“雖然白菜不是我種的,可是我有出力澆灌啊。這麼幾年我好歹眼看著我家大白菜越長越水靈。”
眼看著短短幾分鐘朱皎面前的小龍蝦殼已經堆了座小山,老闆立刻毫不示弱地開始吃起來,
“倒是你,我可看到訊息說你種的白菜要出國了,你再不出手收個菜,說不定會被國外的豬給拱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老闆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好像這外國的豬和咱中國的豬是不太一樣。”
朱皎白了他一眼,“她做的決定基本上沒人能改變。而且她的風格去國外說不定會受到更多人的歡迎,我現在也幫不了她太多,還不如讓她自己出去試試。”
“你真捨得讓她去吃苦?”
“你覺得她是那種害怕吃苦的人嗎?”朱皎小心翼翼地把眼前這只蝦鉗裡的肉拉出來,非常完美的一隻鉗子,他沾了料,扔進嘴裡。
“你真的不爭取一下?”老闆充分發揚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
朱皎喝了口酒,甜中帶著酸澀的酒從喉嚨流進五髒六腑,冰涼涼地感覺稍微緩解了下胸中的灼熱感,還是一如既往的過癮。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自己對她是喜歡還是單純的欣賞,如果說是喜歡,好像又差點兒什麼。”當他知道米岑要出國的時候,沒有傷心難過不捨,反而希望她能在國外發展更好,所以他覺得自己對米岑也不是真正的喜歡。
“你之前那麼幫人姑娘,不是喜歡你是吃撐了嗎?”老闆搖搖頭,“你們這些搞藝術的人就是喜歡把什麼愛情掛在嘴邊。那你欣賞她不是就對人有好感。”
“這是不一樣的兩種感情,就像你喜歡你女神,但是你又不能去拱她。”
“那是我女神不願意讓我拱唄,要是她願意…”
老闆咂咂嘴,品出幾分不對來,“去你的,你這是拐著彎兒地罵我是豬呢!”
他抽出旁邊幹淨的筷子,朝著朱皎扔過去,“女神之所以為女神就是因為距離産生美,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朱皎順手接過,把剛剛掉地上的筷子撿起來,拿過垃圾桶,把面前的小龍蝦殼堆成的小山推到垃圾桶裡。
“這不就對了,欣賞和喜歡是兩種感情。”
酒飽龍蝦足,朱皎伸了個懶腰,不用一直拘著的感覺太爽了,“果然我還是個高道德水準的人,看不得有才華的人被埋沒。這要放在古代就是妥妥地伯樂啊。”
“得了吧你,把小姑娘一池春水攪得稀巴爛,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道德標兵,那你倒是負責啊。”
朱皎有帶米岑過這兒,他覺得米岑看朱皎的眼神可不像是沒感情,所以一直對兩人為什麼沒在一起感到非常疑惑,他一直以為是因為米岑的性格要強,結果沒想到是自家兄弟在掉鏈子。
“你也老大不小了,別追求愛情那種虛頭巴腦的東西,有合適的趕緊的吧。”
“那你呢,你在等什麼。”一瓶果酒基本上被朱皎一個人喝光了,現在酒勁兒上來,他整個人清醒的不行,“別以為我沒看到你錢包裡她的照片,她都結婚了,你不也還在等嗎,愛情虛不虛你還不清楚?”
老闆無言以對,只覺得嘴裡的果酒味道好像淡了點,下次要考慮釀得烈一些。
朱皎癱在椅子上望著天,這會兒天空一點下雨的痕跡都看不出,層層疊疊地白雲在碧藍的天空上掛著,像一隻只小白兔,軟軟的。
朱皎晃了晃自己頭,雲怎麼變成了只大兔子,上面還長著自家助理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