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其實你沒必要跟那些老信徒一般見識。”羅跡陪著雲飄飄坐在雲島上的池塘邊,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心中有些不平靜。
“呵呵,現在開始嫌老孃胸小氣量也小了?”一雙白玉無瑕欺霜賽雪的小腿輕輕擺動著,兩隻晶瑩剔透的蓮足在水中蕩起一圈圈浪花。
一切看起來美不勝收。
但云飄飄那凌厲的眼神,遷怒似的語氣讓羅跡只感覺腦殼大。
“咳,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話未說完,羅跡猛然想起前世一系列的求生欲問題,趕緊改口道,“呸呸呸,我意思是說你的胸一點都不小,完美。”
“增一分則顯累贅,減一分則顯裝飾,冥冥之中成為最完美的註釋...”羅跡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安祿山之抓。
啪!
雲飄飄一巴掌打在羅跡的鹹豬手上。
羅跡訕訕的收回來,而後若無其事的回到正題上。
“老年人啊,一方面自感韶華無多,大限將至,生死之間的恐懼自然需要一份寄託。
而且這一區域的各村村民常年遭受馬賊威脅,多災多難,他們更需要一種寄託來達成跟自己的和解,否則怎麼解釋自己這飽經磨難的一生。
若不期望冥冥之中有存在能懲惡揚善,能讓因果輪迴,來世有報有報復,他們又如何能接受馬賊們的逍遙自在?
求己無望,也只能拜神。
此世無多,此生無望,也只能期待死後天堂,來世輝煌。
一切都實屬無奈啊。”
“拜神信主這些事情是私人的事情,是個人的自由,諸夏盟各處各地,古往今來都不少人會祭拜神靈,老孃何曾置喙一句?”
“只不過這狂信徒的邏輯實在令人作嘔。”雲飄飄淡淡說道,“他們認為一切的善果都是來自於所謂的神的安排。”
“這對真正做事情的人不公平!!”
“他們在打著神的旗號,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其他人給予他們的善意,並且對帶給他們這一切美好的人沒有相應的感激,認為別人的付出理所當然。
真是一手好算盤,這樣一來他們倒是不欠任何人人情了,只需把這種心安理得化作對一個虛無的存在的虔誠。”
“呵呵...他們這是....”雲飄飄冷笑一聲後,聲音中是濃郁的嘲諷:“他們這是在為造出這些所謂的神的野心家助紂為虐!
他們這是在打擊一切好人的積極性!
他們這是在消磨人心中的善意!
他們是世界的毒瘤!”
“而且他們對他們造成的這一切惡果毫無所察,也就沒有任何悔意,這是最噁心的人地方。
如果造成惡果的是像那群匪徒那樣帶著惡意的人,我們可以直接人道毀滅。
但面對狂信徒這麼一群人,老孃還不能直接抹殺他們,還要耐著性子跟他們講道理,講邏輯。
說不定整到最後,作為解救他們於極惡地獄的老孃還成了惡人,呵呵。”
說道這裡雲飄飄那在池塘中盪漾的蓮足狠狠的踢了一下水,瞬間整個池塘宛若沸騰了起來。
羅跡聽的看的目瞪口呆,雲飄飄的這種姿態是羅跡從未見到過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雲飄飄一雙丹鳳眼,睥睨的看著羅跡。
“咳,沒什麼,就是覺著你這個樣子很美,呃,你說的非常對!”
這是羅跡的肺腑之言。
雲飄飄是怎樣一個人?
她性格清冷,強勢,很多時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她的本質是一個善惡分明愛憎分明的劍修。
當初羅跡在森湖鎮推動設立黑榜的時候,兩人的關係並不親密,但她依然出於道義選擇了全力支援他。
在她任職大名城第一道院的時候,面對一些有困難的學員她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便利。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駱坦村村民遇到滅村危機的時候對出手時機一再猶豫。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