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飄早就醒了過來,其實她一直都是清醒著的。
誠然雲飄飄是一個不介意外界看法的人,自身也不是容易為情所困的之人,但面對和羅跡的這種道侶關係,她依然不知道怎麼處理。
以前有很多年輕或者看起來年輕俊朗的修士表示想和她結為道侶,這些人有的知道她雲家的身份,有的不知道、
有的單純的是見色起意,也有的稍微內涵一些,除了貪圖她的美貌也貪圖她修煉上的才華。
還有的瞭解的更多一些,想透過她攀上雲家這條大腿。
她一概拒人於千里之外。
能透過冷漠勸退的就冷漠勸退,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就往死裡打。
總之,惡名傳出後,她清淨了很多年。
直到羅跡猶如一個迷路的二哈闖進她的視野。
這個二哈既有著江湖時代的俠客那般乘風御劍來,除魔天地間的遊俠義氣,又有著小市民般的腹黑狡黠。
時而猶如痞裡痞氣惹人手癢的混不吝,時而又如鮮血白衣橫刀面對猛虎的慷慨激昂之士。
他似乎什麼都能看的透,可能跟他說的那個黃粱一夢有關係,但他的行為卻又什麼都看不透的樣子。
認識時間長了,大部分時候,雲飄飄感覺自己能夠猜透他的想法,他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想拉什麼屎。
但是每每在某些關鍵時刻,他還是做出超乎自己預料的選擇。
比如,在濤濤大勢之下,他巨人想去做一個所謂的英雄,更離譜的是他選擇這樣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英雄夢。
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認識了四年。
這四年中真正相處的時間卻沒有多少時日,但這個初見面時就奔著抱自己大腿的小子就要真的要抱自己大腿了。
即便冷靜到冷漠,灑脫到超脫的雲飄飄也難以說清自己對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男修到底是什麼樣一種情感。
愛?
應該,不,絕對沒有,她就沒有產生過男女之愛。
好感?
好像也算不上吧,但至少是不厭煩。
只是當初看到他再度出現的時候,自己居然前所未有的心生一種歡喜,她甚至說不清這歡喜到底是出於什麼情感。
對於這份道侶的名義,她沒有反感,也沒有欣喜,既不是出於對羅跡的付出的感激,也不是被當時的僵局所迫。
好像是一種無所謂。
但這種無所謂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至少是一種最低程度的接受。
但接下來怎麼辦?以什麼樣的角色繼續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