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兩人。
許之信沒有了當初要跟羅跡交朋友時的從容和傲氣,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他眼中滿是怨恨、恐懼和陰狠。
羅跡淡淡的看著許之信,沒有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呃,那是不可能的。
啪!
羅跡一巴掌呼在許之信臉上。
“為了你這樣的貨色,你們許家可是付出了一位一位神庭期修士的性命,還有多位修士重傷的重傷,丟臉的丟臉。
我要是你呢,早就自己站出來自裁以謝天下,也免得為自己的家族抹黑。”
說道這裡,羅跡嘖嘖有聲,輕輕地拍著許之信的臉。
“嘖嘖嘖,但看你這倔強的小眼神,似乎是在埋怨家族不給力呢,我都有些替你們許家不值。”
“不過呢,無所謂了,你們許家財大氣粗,區區幾位神庭修士,凝魄聚魂修士不放在眼裡,咱也只有羨慕的份。
也可能他們身份既不是嫡系,也不是什麼重要支脈的吧。”
看著羅跡借題發揮,句句給許家挖坑,一些重要的許家人士越發惱火,恨不得立刻將他挫骨揚灰。
“咱也不勸你以後招子放亮點。
畢竟根據最近爆出來的,你們做的強取豪奪不成殺人越貨的事兒遠遠不是一件兩件了。
基本上很再難遇到咱這樣突然抱上了大腿,腰桿硬氣起來的茬。”
羅跡的這一番自我調侃引發一陣爆笑。
“跡哥兒這軟飯吃的真坦然,果然是我輩楷模。”
此刻秦趙,姚天志等人也陸續趕到,這些小輩們湊到了一起,聽夏西涯如此調侃,紛紛加入討論。
“以前只道羅兄弟純粹的是抱大腿,如今才知道這抱大腿就是字面意思,果然是一個純粹的人吶。”何豐滿臉唏噓。
“也許上天就是被這份純粹感動了,才庇佑羅兄弟在百死無生的情況下化危為機吧。”秦趙附和道。
“你們說跡哥兒會怎麼處置那小子?”
“慈悲斷頭刀,必須斷頭,不解釋。”
“這可不一定,真當羅跡是個淳樸的善人吶?!必須是凌虐,否則對不起他們兩口子付出的努力。”
這邊各執己見爭論起來,但氛圍很是歡快。
而另一邊,許之信的父母和其胞兄看的目眥欲裂。
“羅跡,要殺要剮你隨意,何必如此羞辱我弟。”許之耀忍無可忍,顧不得家族的禁令了。
“呦呵,這就受不了了,你們做了這麼多孽,也沒見你們體會那些枉死者親友們的感受吶。
這會兒跟老子上演兄弟情深了,一邊玩蛋去!”羅跡不屑的撇撇嘴。
“你,你,”許之耀臉上一陣清白,“若不是我已經突破凝魄期,豈能輪到你這個畜牲逞兇!”
“呵呵,你這是看不起老子呢,還是看不起你那無妄大侄子呢?”羅跡揶揄道,“稍等,這會兒老子沒空搭理你。”
說完,羅跡盯著許之信,“我也不殺你,免得殺了小的,遭老的報復;幹掉老的,又惹出更老的。”
許之信眼中頓時燃出活下來的希望。
“我這裡有一式自創的秘術,能不能抗下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著,羅跡手上黑白兩色流轉,玄奧異常。
許之信眼睜睜的看著這隻手慢慢覆蓋在自己頭上,而後整個人陷入莫名的意境之中。
只見他的臉色時而因恐懼而猙獰,時而因希望而平和,如此迴圈往復,
幾十個故意過去,他的眼中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生死無常!
“族老,我家信兒怎麼樣了?”許父焦急的問道。
“自然還活著,”這位族老沒好氣的答道,“但跟死了沒沒什麼兩樣,靈魂已經被凌遲至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