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刀如歌聲聲苦!
對付妖獸的時候羅跡再也沒用過這一式,因為不忍。
但對付畜生,沒什麼不忍的。
被靈氣捲起的落葉,殘花混雜的刀光劍影,彷彿奏起一曲哀樂,哀樂中週一峰和朱百川彷彿被帶入了那些被他們所害的那些人的身份。
以那些人的身份經歷了他們所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痛苦。
年輕修士的慘叫,普通人的哀嚎,女孩的求饒....
頓時心神打亂。
週一峰以相對強大的靈魂之力迅速排除干擾,眼神恢復清明,但朱百川卻明顯晚了一步,還是羅跡一刀斷了他持劍的右手才靠著疼痛解脫出來。
羅跡收刀而立,微微一下很嚇人。
“不用謝,這招稍微有點費藍,接下來就幫不了你了,你要靠自己了喲。”
任由朱百川在捂著手腕哀嚎,週一峰如臨大敵的盯著羅跡。
“謝謝這位朋友給羅跡留點時間喘氣,否則還真有點麻煩呢。
來,沒有菜比干擾了,咱倆好好玩玩。”
羅跡縱身向前,週一峰先是謹慎的退後一步,但隨即反應過來,朱百川還在前面呢。
但為時已晚。
一道刀氣劃過朱百川的脖子,腦袋橫飛,粘稠的血液噴湧而出。
“不用害怕嘛,都說了剛才那招有些耗藍,不能隨便使用。”
羅跡貼心的安慰道。
但週一峰眼中的忌憚絲毫沒有減少,這小畜生太邪乎,他都有些心生退意了。
但羅跡沒給他多想的時間,欺身上前,刀風刀氣刀光籠罩著週一峰。
一番交手,週一峰已經能確認羅跡不過是靈動後期,但他的速度力量一點不比他這個靈動圓滿差,甚至隱隱超出。
只是戰鬥意識還略顯稚嫩。
這麼說也不對,他那真假難辨噁心人的唇槍舌劍,也讓自身實力十成發揮不出八成。
羅跡盡情施展著刀法,回想著昨晚的感覺。
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無力之後是憤怒!
開始是一個人在呢喃。
然後是一群人在吶喊。
終於有無數人在咆哮!
打破這枷鎖,打破這限制,打破那無形中的種種。
這一刻,刀上彷彿沾染上了那焚燒一切的紅蓮之火。
週一峰感覺手中的劍變得遲鈍,劍刃上傳來的力道越發沉重,每一刀都震在心頭,心頭恐懼感飆升。
勉強擋住攻勢後,週一峰抽身而出,急退到院子門口,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
得拼命了。
來之前他們設想過種種情形。
比如,那羅跡嗅到蛛絲馬跡望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