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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你知道的,我在意的不是南南,是你的心裡有沒有許慕白。”
放手不是唐深會做的事情,但是如果對方的心裡真的有另一個人,後果會怎樣他自己都無從得知。只是覺得,他不想要那樣的結果。就算是顧於成了天底下最髒的女人,只要她心裡的那個人是他,他也覺得她是最幹淨的人。
被劫走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不消去想,她抓著他衣裳的時候已經剋制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但是他不想輸,不想在顧於面前因為她而失去理智。那天他是想要笑著問她發生了什麼,很多次話都到了嘴邊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認命的把她抱起來,那一刻他想了很多。終於從最初的不願意接受到莫可奈何,他沒辦法對顧於不管不問。
“和許慕白領證前夕,我坐在院子裡看了一夜的月亮,也幻想了一夜。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們兩個人結婚了,每天為了生活忙碌,偶爾有吵架別扭的時候,都會在對方不經意的一句問話中煙消雲散,最後相視一笑感情更加和睦。”
“沒有過多久我們就生了孩子,一雙漂亮的兒女,你長的好看,所以孩子都像你。男孩兒叫唐夜,女孩就叫早早,磕磕絆絆的把孩子帶大了,都有了物件,我們操心早早被騙,卻想著讓自家兒子去約妹子出去。你會偷偷跟著早早,看她是不是交了男友,我會教兒子怎樣討女孩兒歡心。”
“等孫子孫女出生的時候我們欣喜若狂,抱著不捨的撒手。孫子孫女都長大,等我們都老了的時候,我們躺在搖椅上,慢慢的搖著直到搖椅停下的時候。”
她突然頓住,緊抱住唐深的腰身,氣力大的恨不能和他融為一體。“我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小哥兒,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已經和你過完了這一生。”
“南南沒有出現的時候每當奶奶提起孩子,我總是心疼的很,因為我孩子的父親不是你,又想到你孩子的母親也不可能是我,那種想要毀掉一切的沖動時常讓我陷入絕望。但當我清醒之後又認命。”
“許慕白提出試管嬰兒的時候,我竊喜而又悲哀。”
早已淚流滿面的顧於望著唐深,“我可以不用背叛你,也可以繼續裝成是個好妻子。和他肌膚相親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我心底的那個男人會不會痛苦,我怕他知道一切的時候會難過。”
“我不捨得讓他難過,盡管,盡管我早已讓他傷痕累累。”
顧於沒有說在試管嬰兒成功之後的兇險,更沒有說許慕白給她的傷。但她記得清楚,即將生産的時候許慕白出國了,據說是為了參加頒獎典禮,但其實顧於清楚的,他是去看自己的心上人。
她在産房險些死過去的時候他抱著別的女人進入醫院,成了人人贊頌的好人。後來她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覺得諷刺可笑,卻沒有仇恨。因為沒有愛所以沒有期盼,更不會有嫉妒痛恨之類的情緒。
至多,是覺得有些失望,那個被稱為丈夫的生物將她當成了棋子。妻子和棋子就差了那一個子,卻差了好多的等級。一個是相攜一生的人,一個是隨時可丟棄的存在。
在奶奶面前她偽裝溫順幸福,在許慕白麵前木訥羞怯,其實顧於覺得演技最好的是自己才對。她若真是愛上了許慕白,又怎麼會讓夏白萱在那裡蹦躂?這一點唐深其實也是清楚的,只是沒有聽顧於說出口,他還是會覺得不安。
如果說是唐深有了第三者糾纏,顧於絕對會和電視裡演得那種潑辣女人一樣,不擇手段的趕走對方。其實她對夏白萱已經很善良了。她對許慕白出了失望還是失望,根本沒有可能轉變成喜歡,更遑論愛。
“就算你不信我,也該信你自己。遇上你之後我還要怎麼去愛別人?”唐深太好了,好到讓顧於有一種將他藏起來的沖動。
唐深沒想到會從顧於口中聽到這句話,無疑是一劑強力安定劑,讓他躁動不安的心得到了平複。摸了摸顧於的頭發,“嗯。”
嗯,我知道了。
嗯,我會守著你的。
嗯,以後我來愛你。
在夏日裡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坐在空調房裡了,但是顧於在出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回劇組,她不知道唐深用了什麼法子,年少劇組可以正常拍攝。
青春劇裡自然少不了一群同學去徹夜狂歡,但是年少裡卻沒有那樣的情節。原作者表示可以加一場,有著煙花盛會的校園祭。
謝斯年是十項全能的少年,體育方面力壓眾人,文采方面也是厲害的嚇人。
高三考前幾天的一個夜晚,班主任將所有同學召集到一起,在同一個操場舉行了只有一個班級參加的校園祭,煙花,烤肉,飲料和少年少女們席地而坐。
講起了過去的種種,說起了對未來的期許以及無盡感概。夏遇和謝斯年並排而坐,今夜的他們似乎都格外羞澀。夏遇抿著嘴,肉嘟嘟的臉泛著潮紅,“你有報志願嗎?”
“不是已經決定好了z大媽?難道你有其他選擇。”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著夏遇。
夏遇臉頰更紅,有些結巴的說著只是問問,然後一個人納悶的嘀咕,這和她看的小說不一樣。果然她不是女主角嗎?謝斯年無言以對想起了她前段時間在班裡某個同學那兒收了一本言情小說,因為好奇翻了幾頁,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連帶著心情都喜怒無常,大概是男女主不能一個學校分隔兩地然後感情變淡,再然後各自身邊都有了新的人影,她是被刺激到了。看到她失望的小表情,謝斯年索性躺在地上。
“我想選心理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