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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底下此起彼伏的勁喊顧於只覺得好爽,風在耳邊呼呼的吹著,夏白萱臉上驚恐的表情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副絕美的畫面,讓她想要珍藏起來。
經紀人李哥是來看顧於的,但沒想到走到樓底下的時候從天而降一個女人,貌似就是他要看望的顧於,當時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眼睜睜看著不停下墜的人他只覺得天旋地轉。
後來顧於落在大樹上的時候他依舊覺得心有餘悸,在看到樓頂上的夏白萱之後他本能以為是夏白萱將人推了下來。網路時代最大的好處就是風吹草動都能實時,匿名使用者將一段影片放到了網上。因為顧於背對鏡頭只看到夏白萱猛地撲上前然後顧於就掉下去了。
在網上扯開罵戰的時候顧於已經安然的躺在病床上,享受著空調的吹襲。她享受著可有人就心驚膽戰了,病房門幾乎是被撞開的,在牆上猛烈的回蕩了幾次最終恢複平靜。
而黑色襯衫的男人卻已經站到了床邊,一雙眼睛定定看著顧於。“抗的住嗎?”
沒有問是不是還好,沒有說怎麼做這麼瘋狂的事情,更沒有激烈的去檢視她身子,但是顧於感受到了他的關心,因為他說話的語氣和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額頭上的汗珠和打濕的衣衫都在告訴顧於,他是多麼的緊張。顧於笑著用手給他擦汗。“抗的住,別忘了,我是顧大象啊。”
李哥和顧莫琛相識一眼默契的走出了病房,唐深突然緊緊抱住她。氣息開始不穩,“可是大象也不是萬能的,偶爾可以依靠我這只公象,我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等你依靠。”
顧於抱住他的那一刻是感激老天的,“我覺得自己在做夢,心心念唸的象小哥兒回來了,原諒了我並且說會時時刻刻會在我身邊。可我是大象啊,適當的的時候也該亮出自己的武器。如果有一天我扛不住了,一定會告訴象小哥兒的。”
“一言為定。”唐深抱緊了她,顧莫琛說對了一句話,如果顧於死了他大概也會覺得人生無趣。
不過是短短幾天警察就再次上門,顧於依舊是笑眯眯的,只說是一場意外夏白萱並不是故意的,她不打算讓夏白萱進牢。
顧莫琛開心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後怕,他記憶裡最深刻的就是姐姐的那雙眼睛,兒時記得深刻是因為那雙眼睛帶著亮晶晶的暖意和純真,少年時只覺得那雙眼睛單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安心。後來唐深離去之後那雙眼睛裡又裝進許多冷沉,直到現在除了看著唐深的時候,大多時間都黑的嚇人。
明明沒什麼表情卻像是索命的厲鬼一樣,尤其是看到許慕白和夏白萱的時候,最佳咧著的笑讓人覺得詭異萬分卻挑不出半點錯處。最近許慕白登門造訪的次數有些多,沉鬱鬱的視線看著顧於。
他不敢肯定到底是顧於自己跌下去還是夏白萱動手推的,雖然希望是前者,但只要一想到可能是顧於在陷害夏白萱,許慕白就覺得背後有一股寒意升騰而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真相。”他大可以去查的,但是許慕白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聽顧於親口說。“我們好歹做了幾年的夫妻,就當是讓我們各自留有體面,過幾天我就會帶著她離開。就算沒有離婚協議也無所謂,時間一到我們的婚姻關系會自動結束。”
他不想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原本只是想要弄清真相但話說到一半卻變了味道。因為看到了唐深緊握著顧於的手,看著顧於回以他安心的微笑,許慕白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感。
顧於笑開,“不用那麼麻煩,離婚協議莫琛已經備好了,我也簽了字,南南的撫養權如果你願意給我,我就要著。但如果不給的話也沒關系,我會自己把南南搶回來。”
不歡而散的結局是註定的,許慕白冷聲說道,“你可以試試看,南南的撫養權到底會落在誰的手裡。我想你沒有那個能力撫養他,我更不想自己的兒子由別的男人撫養,他也只能喊我爸爸。”
如果說沒吃醋大概沒有人會信,可顧於和許慕白信了,旁觀者有的震驚有的嘲諷,更有恐慌夾雜。但對視的兩個人視若無睹,眼神裡好像有火花閃過,顧於笑眯眯的。
“彼此彼此,我也不會讓我的孩子喊別的女人媽媽,至於所謂爸爸,你大概忘了,南南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涼悠悠的語氣讓許慕白心中微顫,顧於不說他還真就給忘了,南南來到這個世界有多困難。他以為顧於忘記了, 可沒想到她還記著。恍然覺得慌亂,許慕白突然站起身子離去,連夏白萱都丟下了。
只有顧於笑的依舊燦爛。“有個人曾經說過,我是個大象。友好溫順易於親近,甚至在親人離去的時候會流下眼淚,大象的溫順友好掩蓋了它兇悍一面和恐怖的體格,但是獠牙露出巨大的腳也伸出的時候,大象就不會停下來的,會從屍體上碾壓過去,也殘忍的很。”
這句話讓許慕白的身形頓住,才終於肯正面直視自己真的一點都不瞭解顧於。他的小妻子啊,似乎隱瞞了太多。
從始至終唐深都沒有抬眼看過許慕白一眼,半點沒講他們放在眼裡。甚至連吃醋都沒有,因為他曉得許慕白從來都不值得自己去浪費心情。他相信顧於心裡的那個人一直沒變,就像他也從來沒有變過一樣。
露出獠牙的顧於很可怕,當李哥知道真相的時候才問她,“你就不怕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七層高的樓層不是開玩笑的。”
“我計算過風向和重力,如果真的會出什麼事我也不敢那麼做。”她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不會用自殘的方式去報仇。
“那為什麼不直接把她送進牢裡?”李哥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挺蠢。顧於只是笑著握緊了唐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