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相的臉緊繃著,並不接話。這時,俊王從後邊緩步趕了上來。
俊王對衛相行了一禮:“衛相,受苦了!”
衛相只是審視著俊王,並不搭話。旁邊的禁軍統領看看俊王,又看看衛相,突然感覺到了危險,就躲到了一旁,不準備攙和。
衛相審視了一會兒,而俊王從始至終都神色淡定地站在那裡。
“俊王好算計。”衛相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明白衛相在說什麼。”俊王神色不變地回道。
“別跟我說卓玉的安排跟你沒有關系,知道卓玉和君上關系內幕的人並不多。而你俊王府,早在二十多年前卓家抄家的時候就已經收養了卓玉,這份算計,這份城府和忍耐,讓老夫佩服!”衛相直直地盯著俊王。
俊王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只是無奈地一笑:“我本無心,奈何世事無常!衛相,您想多了。”
衛相搖頭,“你騙不了老夫,就比如今天,侍衛攻陷中宮,一路上暢通無阻,卻在宮廷樂府周圍遭到了抵抗,其中不乏高手,很多高手竟是宮廷樂府裡的樂師。這,不是殿下的安排嗎?”
俊王苦笑搖頭:“我若說不是我的安排,不知衛相信是不信?”
衛相看著俊王並不說話,俊王卻嘆口氣繼續說:“另外,卓玉的勁氣和她的琴藝一樣厲害,我跟她認識了這麼多年,都不知她功力的深淺,她是個遇到機遇就能突破的奇女子。說句不好聽的話,就那幾個侍衛,能不能近得了卓玉的身,都是個問題。”
衛相定定地看著俊王好久,緩緩開口:“我所認識的人裡,俊王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無法完全看清的人,包括清王在內,他是個比你簡單得多的人。我勸俊王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好好地做自己的王爺。”
俊王微笑點頭:“衛相的話,我謹記在心!”
於是,俊王就微笑著目送衛相遠去……
秦穆和秦小冉所在的驛站裡,人們都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但,氣氛卻慢慢變得有些詭異。驛站外圍,林蒙將軍留下的人似有意無意地監視著驛站內宅秦穆太守府的人,而秦穆太守府的人,都佯作不知地該幹啥就幹啥。
前兩日,驛站的內宅被秦穆和秦小冉挖得千瘡百孔,負責看守驛站的官員,日日拜訪,苦口婆心各種勸說,卻對秦穆和秦小冉無用,就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秦穆才答應官員把這些坑又都填上了。
驛站外圍,那個臉戴黑罩的領頭人,此時正在對一名手下問話:“秦穆和秦小冉,這幾日都在驛站裡?”
手下人點點頭:“一步都沒走出去過。”
領頭人點頭,接著貌似自言自語地問道:“林蒙將軍,應該快到望君山了吧?!”
手下人仔細想了想,“按路程算,應該就在明天。”
領頭人點頭,“那好!我們今晚動手!然後趕去和林蒙將軍彙合。”
手下人一點頭,“在下這就去準備!”說罷,就欲轉身兒去。
領頭人突然呵呵笑了兩聲,“慢著。”
手下人停下腳步,以為領頭人還有別的吩咐。只聽領頭人淫笑著說:“晚上行動的時候,把秦小冉給我留下,讓我嘗嘗王妃的味道。”
手下人的臉上也掛上了輕浮的微笑。“遵命!”便興高采烈去準備了。
領頭人很期待夜晚的到來,自言自語道:“等明天追上了林蒙將軍,那個姜玲和杜英都不能放過。可惜溫玉和溫碧是組織裡的人,否則都要好好嘗一嘗!”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夜色裡,連月光都顯得疲憊和睏倦。驛站內宅一片寂靜,似所有人都在睡夢中。
就在這時,一隊黑衣人在驛站內宅的上空顯現,聯合起來,手聚集勁氣,直接向下方侍衛和雜役的房舍砸了下去,那磅礴的勁氣,瞬間就將房舍壓成了沫,那勁氣的反光,把天空照得如白晝一般。
這隊黑衣人沒有等待,直接向下邊的廢墟落去,從驛站外圍又有很多小隊,破牆而來,聚在一起,舉步向內宅沖去。
黑衣人在廢墟中聚頭,奔著秦穆和秦小冉所在的房間沖去,從始至終,他們沒有看到一個人從內宅沖出來,以為在聚集防守。
於是黑衣人抓緊時間有條不紊地快速推進,只是突然間,不知何時,在黑衣人前進的道路上亮起了兩排燭光。在黑衣人驚恐的目光中,剛剛被他們毀滅的廢墟竟以可見的速度重新站立起來,併成為了一個個房舍,且房舍裡透著陰氣。再看他們的腳下,竟是整齊的青石板路。
黑衣人並沒有亂,他們一隊隊聚集在一起,重新聚起勁氣,向著四面八方的房舍轟去……但,結果,並沒有想象中,所有房舍都被轟成了渣,而是……四周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那燭光的火花閃都沒閃一下,就好像,那磅礴的勁氣憑空消失了般,這次,所有黑衣人都傻眼了……
秦小冉就在秦穆的屋子裡,屋裡放著一個水晶球,水晶球能清清楚楚看到這些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秦穆自得地對著水晶球說:“你們以為,我們的坑是白挖的?這裡早被我打造成銅牆鐵壁,現在,享受時間到了!”
秦穆和秦小冉的臉上,都同時掛上了頗為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