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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陽光普照。君都像往常一樣迎接這個平淡無奇的早晨,君都的平民也一樣。雖然近一個月的君都發生了很多事情,但他們依然像以前一樣生活著,甚至連說話的內容都沒有什麼變化,他們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該說什麼,該迴避什麼……
莫府議事大廳外,很多官員、將士站在大廳外的臺階下,他們是沒有資格進入大廳議事的人,這裡邊,就包括了莫銅和文昌。
莫銅和文昌很感慨,感慨得有些頹廢。曾幾何時,他們才是這個大廳,這個莫府,乃至這個君都的主人,他們在大廳裡,坐最中間的位置,甚至連清王他們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但現在他們卻被排斥在了大廳外……
也就是在一夜之間,在君上強橫的實力面前,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可笑。一無實力,二無後臺,三無名分,君上要滅了自己,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如果不是清王殿下及時趕來……莫銅和文昌對望一眼,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天下已然大定,已經不是四分五裂時,誰都可以分得一杯羹的時候了!
大廳內,君上脫去了灰黑的盔甲,換上了一身華服,但,依然掩蓋不了他給人壓迫感的氣勢。
俊王搖著摺扇,施施然站在君上的旁邊,似刻意淡化自己的存在,卻又那麼與眾不同、光彩出眾地矗立在那裡。
衛相半眯著眼站在君上的另一邊,他似什麼都沒有看,什麼都沒有聽,卻什麼都知道般。
柳雲的目光從俊王和衛相的身上略過,似膽怯地看了一眼君上,便深深地揖拳躬身道:“臣弟,見過君上。”
君上打量了一會兒柳雲,沒有說話,也沒有讓柳雲起身的意思。柳雲便只得眼觀鼻,鼻觀口,身體規矩地躬在那裡。
好一會兒,君上才微笑著說道:“賢弟快起。身體好些了吧?”好似剛剛長時間的審視沒有發生過般。
柳雲神情自若地說:“勞君上掛念,我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君上淩厲的氣勢弱了幾分,繼續說,“不知叔父和嬸娘現今如何?如能見上一面。會是寡人巨大的榮幸。”
柳雲知道君上問的是清王的父母,他心中一痛,便黯然地說:“自我出生記事以來,再未見過他們二老。”柳雲說的是自己所構造清王的背景,卻也正合自己的身世,表情和神態反而不用刻意去掩飾。
君上臉上一暗,輕嘆口氣說:“無妨,叔父和嬸娘一直嚮往閑遊野鶴的生活,總有一天會見到他們的。”
柳雲點點頭,無限嚮往地說:“但願如皇兄所言。”
君上擺了擺手說:“今天是我們兄弟團聚的日子,是要好好慶祝一番的,先不要說這些傷感的事情了。”
俊王這時點頭說道:“我已經吩咐了後廚,準備了豐盛的午宴。”
君上點頭,“俊王做事情,一直都很周到。”
俊王輕輕躬身,“這是臣弟的本分。”
君上拂了拂手,“兄弟之間,俊王太客氣了。”
俊王依然躬身說道:“臣弟明白。”
柳雲在一旁觀察君上和俊王的對話,心中凜然,原來俊王在君上面前說話,如此地謹小慎微,完全沒有和自己說話時的灑脫。出現這樣的情況,一種可能是,俊王根本沒有重視自己,認為自己可有可無。另一種可能就是,君上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這般念及親情……
君上再次看向了柳雲,似很隨意地說道:“中午定要和賢弟多喝幾杯。賢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繼續留在君都,還是和我一同回京師?”
柳雲的精神立刻緊繃了起來,沒想到,這麼快,考驗就來了,還是這麼隨意就從君上的嘴裡說了出來。
俊王依然搖著摺扇,頻率未變,衛相也依然半瞌著眼睛,沒有絲毫變動,但大廳似瞬間靜了下來。
柳雲早就料到君上會問這個問題。如果他留在君都,說明他貪戀權位,君上很有可能把他身邊的人全部清除,然後安排君上自己的人,他雖然留在了君都,但失去了班底,回到了自己剛來君都時的樣子,甚至更糟。
如果柳雲選擇和君上回京師,則君上暫時不會動他身邊的人,但到了京師,他將仰仗君上的鼻息生活,撲騰不了多少水花。
這兩個選擇對於有野心的人來說,不太好選擇,但對於柳雲來說,卻很好選擇。柳雲沒有絲毫的猶豫,躬身說道:“回君上,沒有什麼事情,比和親人在一起更重要。我當然要和皇兄回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