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笑完,車子一歪兩人一起翻路邊水溝裡去了。
這時候的水溝和冬天時候可不一樣,因為剛栽過水稻,溝裡還殘留了一些水,兩人連車一起翻了進去,噗通一聲透心涼。
陸雲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罵道:“艹,周煜你有病是吧。屌大了不起啊。”
好在夏天不冷,反而解了暑氣,周煜見溝裡水挺清澈,順便洗了把臉,驕傲的挺挺腰,“就是了不起啊。”
陸雲洲被他的不要臉氣的心肝肺都疼,拿腳踹了他一下爬上路然後將腳踏車拽了上去,好在包掛在前頭車子鑽溝的時候掉到路上了,不然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而周煜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的書包是背在身上的,此時書包灌滿了水隨著周煜站起來嘩啦啦的流出去。
“操。“周煜瞅著書包驚呆了,”難不成得光著?”
此時還是早晨,雖然不冷可也沒有太陽。
周煜見陸雲洲爬上去了正在正車頭,便喊了聲,“哥,拉我一把。”
陸雲洲過來,居高臨下看著他,“想上來?”
周煜咧咧嘴,“想。”
“去你大爺的。“陸雲洲一腳踢在周煜肩上,周煜又重新回到水溝的懷抱。
周煜被嗆了一口水,撲騰著看著陸雲洲,表情頗為委屈,”哥,你咋這樣呢。”
陸雲洲冷笑,“要不是你我能掉水溝裡?“他指了指腳踏車,”瞅瞅我好好的腳踏車都成落湯雞了,車頭都摔歪了。”
“哥,我錯了。“周煜非常識時務,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
陸雲洲翻個白眼,又罵了一句,伸手去拉周煜。
周煜握住陸雲洲的手,突然一個用力,又將陸雲洲拉回了水溝。 ”我大爺。“陸雲洲怒了,一腳踢過去,可惜周煜有了防備,飛快的躲開了。 ”去操唄。“周煜毫不在乎的說,”我大爺今年八十六了,哥你口味夠重啊。”
論不要臉,陸雲洲哪是周煜的對手,冷不防就被氣個半死。
陸雲洲正氣惱著突然就聽周煜操了一聲,“什麼玩意兒,哥,我腿上有東西。”
陸雲洲靠過去一看,一隻螞蟥正釘在周煜的腿上,肚子大大的,顯然喝了不少。
“活該。“陸雲洲幸災樂禍,然後爬上溝去,站在路邊拿衣服換上。
後面周煜咋咋呼呼往上爬,”哥,哥,這東西咬我,疼。”
陸雲洲將衣裳換上,將換下來的衣裳擰幹水掛在車把上晾著,冷笑道,“我看見了啊,我不是說了嗎,活該啊。”
周煜手忙腳亂的爬上去拿起地上的石頭去打腿上的螞蟥,“哥,這東西好惡心。”
“惡心個屁啊。“陸雲洲白了他一眼,夏天河裡溝裡最不缺的就是螞蟥,尤其栽水稻的時候從田裡這頭到那頭腿上能帶四五個。
這東西打不死,曬不爛。厲害了還能鑽到血肉裡去。
陸雲洲顯然也知道周煜以前沒下過地,卻沒想到連螞蟥都不認識。 ”哥,疼。“周煜可憐巴巴的說。 ”等著。“陸雲洲蹲下,觀察了一下他腿上的螞蟥,然後在螞蟥四周輕輕拍著,拍完後又找到細長的那端用指甲挑開,用小木棒隔著又去將另一頭挑開。
看著螞蟥終於脫離腿上,周煜鬆了口氣,笑道,”哥,謝謝你啊。”
陸雲洲將搭著螞蟥的木棒扔到路中央,“謝個屁。”
周煜嘿嘿直笑。
陸雲洲看著他腿上流血的傷口,走到路邊查詢一般拔了棵綠色的之物放到手心用力的搓揉然後啪的一聲拍到周煜的傷口上。
周煜一哆嗦,嚇了一跳,“哥!”
“嗯。“陸雲洲用力摁了摁果然聽見周煜的吸氣聲,於是滿意了,將東西扔了,問道,”要不要回家換衣服?”
周煜瞅著他的包,搖頭,“哥,你衣服沒濕。”
陸雲洲皺了皺眉,“你還想穿我的衣服?”
“哥,咱倆差不多高。“周煜厚著臉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