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突然看向不遠處房門前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需要配合我們演一場戲。”
……
天色漸明,吹了一晚上的海風逐漸平息下來。
餘鶯兒焦急地在屋裡來回踱步。
果如姜曉曉預想中的一樣,她已經給餘疤頭傳了訊息,讓他藉著給那群劫匪送水喝的藉口下藥,解決那群人。
至少讓他們開口說不了話。
可餘疤頭遲遲未歸。
她心急如焚,不會出了什麼差錯吧?
她這邊急得正上頭,那邊的玉兒及一眾丫鬟婆子也是擔心得一晚上未眠。
是以餘鶯兒的焦急不安並未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她看了看外頭逐漸亮起來的天色,不遠處的海面被翻滾的船槳攪起淺藍色。
這意味著,商城已經行駛到淺海區,用不了多久就能靠岸。
一旦靠岸,她就完了!
不行!
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餘鶯兒死死咬住唇瓣,扭頭就出了房間。
玉兒趕緊出聲叫住了她:“鶯兒姐,你要去哪兒?”
餘鶯兒回過頭,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我有點餓了,去後廚要點吃的。”
“我這裡還有些夫人賞的糕點,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墊墊肚子。”玉兒說著上前,一把抓住餘鶯兒的手不讓她走,“我們還要在這兒等夫人回來,最好是哪裡也不要去。”
餘鶯兒試圖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玉兒這小丫頭也不知哪來的這麼大力氣。
“玉兒,你先鬆開我,我不去就是了。”她只能道。
玉兒沒鬆手,而是向旁邊的婆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婆子心領神會,立即上前將房門鎖死。
“夫人沒回來之前,我們誰也不準出去,以免夫人回來找不到人。”
餘鶯兒看著緊閉的房門,以及那婆子將鑰匙塞進腰包,眼裡滿是絕望。
……
與此同時。
關押幾個劫匪的房間門前,圍滿了人。
餘疤頭跪在甲板上,頭重重磕在地上:“這一切都是我做,是我財迷心竅,是我僱人劫財,你們要抓就抓我。”
他臉上帶著撲死的決心。
姜曉曉站在自家孃親身邊,故作生氣地開口道:“好啊,原來是你僱的人!你可知你下藥的那位夫人懷著身孕,此刻已經動了胎氣,快要一屍兩命了!”
餘疤頭臉色瞬間慘白:“怎麼可能?!那藥我、我明明調換了的……”
原來是被他調換了藥。
姜曉曉恍然大悟,怪不得蘇綰綰沒昏死過去。
但她還是故意做出一副憤怒之色:“大膽,你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竟然還敢狡辯!”
旁邊的白先生也是一臉氣憤:“你莫要狡辯,待會船一靠岸,我等會親自前往,將你和幾個劫匪一起送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