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縣令大人都親自來玉河村了,沈確怎麼著也會趁著機會離開才是。
姜曉曉嘆氣一聲,而後抬步去了正房。
然而,令她驚訝的是——屋裡,那本賬簿卻好端端的放在案桌上。
但看樣子,似乎已經被翻開看過了。
姜未兩三步走過去,拿起賬簿。
她眉尖輕蹙,面上似乎有些疑惑。
昨晚三人回來的時候,沈確一句話沒說,就回了耳房睡覺。
她昨晚忙著將雲纓綁到大槐樹下,甚至為了讓她在今天當著村民的面說出拐賣孩子的真相而威脅了她一番,就一直沒空管沈確,賬簿也就放在了這兒,一直沒管。
不過,倒是讓她很意外,沈確竟然沒有帶著賬簿離開。
她是故意將賬簿放在這裡,沒收進空間,就是為了看看,沈確拿到賬簿後,會不會一走了之。
就在這時。
院外的大門被推開了,沈確揹著一摞新鮮的青草走了進來。
姜曉曉面露驚喜,立即迎了上去:“沈大人,你、你怎麼……”
她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沈確竟然沒走!
沈確似是沒看見姜未那疑惑的打量目光,自顧自地揹著那摞青草去了後院,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我割了些新鮮的草回來,今天能吃頓兔肉麼。”
姜曉曉笑嘻嘻地跟上去,“當然可以啦,不過你要幫忙抓兔子才行……”
看著走向後院的二人,姜未倒是饒有興趣地開口道:“我還以為你這個傢伙利用完咱們母女就帶著賬簿一走了之了。”
沈確腳步一頓,而後淡定地朝她望了過來:“姜小娘子,很多時候,人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無情冷血。”
姜未聞言,輕嗤一聲:“怎麼,沈大人覺得自己是個熱血有情之人?”
說話間,她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沈確懷中那個微微凸起的部位。
昨夜兒的情形,似乎又再現了——沈確獨身一人咱在夜色下,等在黃府之外。
他手裡捏的那個東西,被冷白的月光照得冰冷而又堅硬。
沈確隨著她的目光,垂眸看了眼自己藏在懷中的東西,而後扯唇笑了:“姜小娘子覺得沈某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什麼樣的人吧。”
他的笑意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自嘲,顯然是不想爭辯了,拎著青草繼續朝後院去。
姜曉曉看了看走遠的沈確,又看看自家孃親,好端端的咋兩人又不對頭了?
她又是無奈又是為難。
姜未睨了她一眼,“你想跟著去就去。”
說完,她頭一扭就進了屋裡。
姜曉曉:“……”
得,這兩人鬧彆扭還鬧到她頭上了……
姜曉曉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朝後院走去。
先不管怎麼說,殺兩隻兔子打打牙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