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了這位賬房先生後,姜未也得以空出手來幫忙,倒也沒像前兩天忙得手腳不沾地。
……
與此同時。
孫家府宅裡。
聽完手下來報的孫員外,氣得一個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可惡!她家怎麼會和江喻那混犢子扯上關係的!”
原本以為只是玉河村的一個村婦,沒想到背後竟然跟富安商行的江喻有關係!
這讓他如何搶那肥皂方子!
“老爺,我查過了,姜氏就是前陣子做雪糕和冰淇淋生意的那戶人家,同江喻有過合作……”那手下小心翼翼地道,“除了這個,我還查到了一件事,跟鄭夫人的弟弟有關係……”
孫員外聞言不覺一愣:“什麼?”
那手下嚥了咽口水,愈發小心地道:“老爺,您還記得幾個月前富安商行的人掐斷了咱們孫家從清平縣到京城的漕船生意嗎,其實這件事的起因是由鄭夫人的弟弟所導致的……”
“你說什麼!?”孫員外徹底驚了,他原以為這事是江喻那混犢子看不慣他才幹的,沒想到裡面竟然還另有隱情?
“你究竟查到了些什麼,快點說來!”
那手下便將鄭耀財在睢陽書院所做之事和得罪江喻的事統統講述了一遍。
孫員外越聽臉色越陰沉,直到最後,臉色已經漆黑一團。
他陰惻惻地開了口:“把夫人請來!”
旁邊的奴僕趕緊應聲下去喊了鄭夫人前來。
鄭夫人正在自己的宅院裡好以整暇地品茶賞花,看到奴僕焦急來報,還以為自家老爺要白日宣淫,趕緊收拾打扮了一番,才跟著奴僕去。
然而,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迎面砸來一個茶盞,嚇得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嬌聲喊道:“老爺啊,您是何故啊?”
“你還好意思問!”孫員外氣得又摔了一個茶盞,“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位好弟弟做了什麼好事!得罪了什麼人!”
“他、他……”鄭夫人一聽,以為自家弟弟又得罪了書院裡的哪位官學生,連忙爬過去抱住孫員外的大腿,嬌聲哭了起來:“老爺啊,妾身一直忘記跟你說了,耀財在睢陽書院受欺負了,那些個官學生仗勢欺人,看不起咱們富商人家……”
她話未說完,就被孫員外猛地一腳踹開。
“你這賤婦!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為他遮掩,你可知道他得罪了誰人嗎!”
鄭夫人被這一腳踹得猝不及防,有些發懵:“誰、誰?得罪了誰……”
見她當真一臉不知,孫員外氣得閉上了眼,不說話了。
倒是邊上的奴僕怯生生地回覆了一句:“是……富商商行的少東家,江喻。”
鄭夫人聞言,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隨即,她便立刻搖頭道:“不可能的!耀財再怎麼頑劣,也不可能得罪富安商行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說著,她就讓人趕緊去找睢陽書院,要找自家弟弟問個清楚。
然而,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回報,鄭耀財早在幾個月前就被書院開除了。
鄭夫人一聽這話,差點氣背過氣去。
她費盡心機,花了不少銀錢,走了多少關係,才把他送進睢陽書院讀書,沒想到他竟然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