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
趙山河見到了江中諒。
江中諒也看到了在旁邊坐著,卻神情惶恐的周安功。
他皮笑肉不笑地揚起唇角,衝著趙山河揚手說道:“這位兄弟是混哪裡的?”
“我不混哪裡,我只是想要和你說說周安功的事。”
趙山河抬起手臂,指著周安功說道:“我認識他,他來深城做生意,我以為他會做得很好,誰想會碰到你。碰到你就算了,沒想到生意沒做成,還惹得一身騷。”
“當然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
“我不會說想要追究什麼,但我想要和你說兩件事。”
“哪兩件?”江中諒抽著雪茄,高傲地看過來。
“第一,我要你即刻放掉周安功,以後不要再對他有任何跟蹤和監視。”趙山河不溫不火的說道。
“繼續說。”
“第二,周安功來深城的時候是帶著十萬塊錢來的,這十萬我可以當做是做生意賠掉了。畢竟做生意有掙有賠是正常的,但他身上揹負的那一百萬外債,我希望你能夠解決掉。”
趙山河目不斜視。
“我不希望他以後的生活,還要為這筆錢困擾。”
“說完了?”
“對。”
“哈哈!”
江中諒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看向趙山河的眼神充滿著鄙夷和蔑視。
“我說兄弟,你沒有搞錯吧?你張嘴就要我辦成兩件事,而這兩件事就沒有一件聽著是正常的,你讓我放過周安功,我怎麼放?因為我壓根就沒有禁錮過,我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合法商人,違法犯罪的事情可是不會做的。”
“他是自由的。”
“他想要走隨時都可以走,你可不要聽他瞎說。”
“只是……”
江中諒吐出一個眼圈,眼神陡然陰森。
“只是他想要走的話也簡單,把那一百萬的債務還了吧。他總不能說欠著錢,還想要心安理得地走吧?這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好的事情。”
“這一百萬的債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不清楚嗎?那真的是他欠下的嗎?”趙山河沒有動怒,心平氣和地說著。
“當然。”
江中諒抬手指向周安功,倨傲地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他,看看是不是他欠下的債務?周安功,你敢說不是你欠下的?那字不是你籤的嗎?”
“江中諒,你無恥至極!”
雖然說看到江中諒有些害怕,但現在畢竟有趙山河在,周安功心中還是有些底氣的。
他一直被欺負著的那種怒火,轟然間爆發出來。
只見周安功嘴唇哆嗦,神情悲憤地喝道:“這件事就是你設下的套,是你佈下的局,不是你的話,我怎麼可能說簽字?怎麼可能說欠下一百萬的外債?”
“證據呢?”
江中諒揚起嘴角,翹起二郎腿,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要是說有證據證明這事是我做的,拿出來,我保證不會抵賴,可你有嗎?”
“我?”
周安功一下語塞。
“沒有吧?”
江中諒臉色一下就變得陰狠起來,看向周安功的眼神如同一條毒蛇盯著自己的獵物,“周安功,你當初來到深城的時候,一無所有,是我給了你站穩腳跟的機會。是我給了你開公司的資金。”
“可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