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秋食品。
近在咫尺的這裡,對對面正在進行的慶典活動是瞭如指掌的。
活動現場上發生的所有事情,趙山河全都在第一時間知道。
而與此同時,在他身邊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李秋雅。
一個是李向陽。
這兩個人是趙山河最信任的,妻子和兄弟,也是他們兩個在背後默默的支援,才能讓趙山河走到今天。
所以這次發生在身邊的這事,他當然會讓兩人獲悉的。
李秋雅原本就在身邊,李向陽則是趙山河從皇安縣直接喊回來的。
當然蒙牛奶廠那邊的進展是很順利的,倒也不用李向陽一直盯著。
他現在的最大作用就是趙山河前面拿下一個工廠,他後面就緊跟著負責接收和掌控。
優穀道場如此,蒙牛奶廠亦然。
“夏婉作為中州日報的記者,眼裡是揉不得沙子的,她說出來的話,可信度當然是無可挑剔的。但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願意幫咱們這個忙,心甘情願地充當先鋒。”
李向陽坐在靠近窗戶的沙發上,沐浴在陽光中,手裡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綠茶。
“正常。”
趙山河淡定的說道:“夏婉就是因為疾惡如仇,所以說才會答應做這事的。至於說到幫不幫咱們,那只是附帶原因。這事就算不是因為咱們山秋食品,她也會照樣去做的。”
“這倒也是,符合她的性格。不過啊,這事由她說出來,才會變得這麼熱鬧。詐騙犯,我就不信,被冠以這樣的罪名後,馮雨澤三個人還能心安理得地投資,楊凱峰還能若無其事地幫他們打掩護。”李向陽冷哼一聲,神情譏誚。
“馮雨澤的洋流化工,李蒙興的天星造紙廠,梁開山的帝火印染廠,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就透過這種詐騙的投資方式,迅速地斂財。”
“初步估計,少說都得大幾百萬了。斂財就算了,在斂財的過程中,他們還進行著環境的破壞,城市的汙染,這就是罪大惡極的……”
李秋雅翻看著眼前的資料,想著這三個人所做出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粉面含霜,嗓音溫柔動聽,可語氣卻像是來自九幽深淵似的,散發出陣陣寒意。
她是真的怒了。
“說的是啊,所以我才會這樣做。你說他們要只是普通的投資商,我會這樣對付他們嗎?我難道不想要政和縣的經濟發展起來。我最想這樣了,畢竟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爭秀春滿園。”
趙山河坐在椅子上,修長的細指擺弄著眼前的資料,有些懶散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似刀,彷彿直接投射到活動現場,扎進了馮雨澤三個人的胸膛。
“他們這樣的詐騙犯,不值得同情。”
“更何況他們還是針對咱們的,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是敵人。對待敵人,當然就要秋風掃落葉,狠狠地擊敗他們!”
“山河,你說得很對,可只是夏婉記者的話,能直接將他們擊敗嗎?在我看來,夠嗆,只是夏婉記者的話,充其量就是攪亂破土動工的典禮儀式,甚至都沒有可能阻攔住。楊凱峰那邊要是再強勢點,直接把這事給捂住的話,甚至都沒有可能傳出去風聲。”
李向陽有些憂心忡忡地坐直身體。
“真要那樣,馮雨澤三個人的汙染企業還是會繼續建造,他們還會故技重施地斂財。”
“彆著急,誰說只有夏婉自己這招棋了?你們慢慢看著就是,”趙山河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笑容,眼神深邃的說道。
“行啊,那咱們就在這裡看戲。”
李向陽哈哈一笑。
……
活動現場。
從椅子上猛然站起身的江平濤,揮舞著手裡的資料,面對著夏婉,怒氣衝衝地喊著。
“夏婉,你拿出來的這些資料都是假的,純粹都是胡編亂造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下場?你會被直接以汙衊罪,誹謗罪抓起來的!”
“抓起來?”
夏婉看著憤怒不已的江平濤,冷笑連連的說道:“江局長,你怎麼就知道我拿出來的證據是胡編亂造的,你調查過了?”
“我!”
“你沒有吧?”
夏婉看著語塞的江平濤,步步緊逼,絲毫沒有在意他的憤怒,眼神看過去就像是在看著一隻垂死掙扎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