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
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是誰時,趙山河和李向陽都有些意外。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陳鐸會來。
不過在意外過後,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恍然。
他們已經猜到陳鐸過來的原因。
他應該是為了池水的事情來的。
畢竟再怎麼說,池水當初可是陳鐸推薦進財務科的,兩人是朋友關係。如今發生這事,陳鐸於情於理都該出面解釋下。
想到這些,趙山河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廠長,李副廠長。”陳鐸臉色微紅,尷尬地一摸腦袋。
“你這麼著急忙慌地來青山市做什麼?是出什麼事情了嗎?”趙山河不緊不慢地問道。
“沒有沒有,酒廠那邊一切安好。”
陳鐸連忙擺擺手,然後也沒有遲疑,直奔主題地說道:“我是為了池水的事情來的,我想要親自給您說說這事。”
“行了,沒必要!”
誰想趙山河壓根沒有想要聆聽的意思,大手一揮,隨即在陳鐸的驚愕表情中淡然說道:“陳鐸,你是趙小白酒廠的廠長,你這個廠長是我親自委任的,我難道還會懷疑你的忠誠不成?”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一直都是我的原則。所以就這事你不用解釋,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況且退一步說,就算是池水真的出事了,和你有關係嗎?你是負責推薦的,你又不是他爹,你還能為他負責一輩子不成?”
“廠長!”
陳鐸頓時露出感動的神情。
他最怕的就是趙山河的猜忌和懷疑,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就趙山河的胸襟和魄力,壓根不會把池水的事情放在心上,更別說會波及自己。
“池水的事情,再怎麼說我也是負有責任的,您放心,我會和池水好好談談這事的。像他這種情況,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咱們廠了。”
“有必要這麼做嗎?”趙山河不由地問道。
“有!”
陳鐸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吭聲的李向陽,沉聲說道:“俗話說得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池水不拿著工廠的規章制度當回事,不願意拿著工廠當家,那這個家也不會強留他的。”
“而且這事性質極其惡劣,必須要嚴懲。”
“嚴懲立威,以儆效尤。”
“那就這樣做吧。”
這次趙山河沒有出聲,說話的是李向陽,他表情淡然的說道:“池水又不是小孩子,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會給人事科說聲,按照廠裡面的制度執行。”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陳鐸,你好不容易來趟青山市,走吧,咱們找個地兒擼串去,順便整點啤酒潤潤嗓子。”趙山河笑著說道。
“好!”
陳鐸一直懸著的那顆心,這時候才悄然落地。
沒錯,池水是他的朋友,他對池水的遭遇是很同情的。
但他更知道,趙山河是自己的恩主,當初要不是趙山河,哪裡會有今時今日的他?
他沒準還在中州市的夜市擺地攤,還在每天為了幾兩碎銀子奔波。
所以任何會威脅到趙山河的人,他都會當做敵人。
哪怕是池水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