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濤就是馬雪濤,是武克為的小舅子。
在武克為的商業起家史中,馬雪濤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武克為永遠都是站在光明裡的,而馬雪濤卻是躲在黑暗中。
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馬雪濤在做。不誇張地說,沒有馬雪濤,就沒有現在的武克為。
就憑武克為這點能耐,如果不靠馬雪濤而想要崛起,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陷害魏吳蜀的仙人跳是馬雪濤做的。
縣公安局治安隊的查房也是馬雪濤舉報的。
他就像是一條毒蛇,隱藏在暗中,趁你不備要你性命。
“姐夫,您是擔心魏吳蜀的事情被查出來嗎?”馬雪濤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剛才也聽到了,魏吳蜀被釋放了,出面做這事的人是拖拉機廠廠長顧前洲。顧前洲在咱們青山市的影響力,你是清楚的,這說明這事已經蓋不住了。必要的時候,你要把所有線索全都掐斷,絕對不能引火上身。”武克為冷靜地說道。
“您就放心吧,不會有這事的。”馬雪濤無所謂地說道。
“你呀,小心駛得萬年船。”武克為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
“我知道,不過這事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您就別操心了。咱們還是說說于思苦的事情吧,姐夫,您對這個奶茶志在必得嗎?”馬雪濤好奇地問道。
“沒錯,我志在必得。”武克為眼神堅定。
“理由呢?”
馬雪濤一頭霧水。
“就這樣的作坊式的奶牛廠,我真的是看不出來有任何價值。咱們買下來這樣一個奶廠幹什麼?還真的是想要經營牛奶事業啊?”
“狗屁的牛奶事業,你當我對牛奶感興趣嗎?讓我做我都不做。”武克為嗤之以鼻地一笑。
“那為什麼呢?”馬雪濤有點摸不著頭腦。
“皇安縣西部開發計劃!”
武克為眼神微凜,盯視著馬雪濤說道:“我收到確鑿訊息,皇安縣會將以後的發展重心放在西部,而於思苦的奶廠就正好在西部。”篳趣閣
“你說咱們要是提前拿下的話,這倒手就能賣出一個天價來。別的不敢說,我要是六十萬拿下的話,有信心變成三百萬。”
“什麼?三百萬?”
馬雪濤大吃一驚,一下就坐直了身體。
“真的假的?四倍的利潤?”
“至少四倍!”
武克為翹起唇角,傲然說道:“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對於思苦的奶廠這麼有興趣了,哪怕是出價再高點,我也想著拿下來。”
“姐夫說得對,價錢再高點咱們也要拿下來。”馬雪濤立時興致勃勃。
“走吧,早點見到于思苦,早點敲定這事。”
“是!”
……
天源奶廠。
這家奶廠就坐落在皇安縣的西郊,廠房面積的話倒不算大,但牧場面積卻很廣。你能看到一頭頭奶牛,在陽光的照耀下,正悠閒自在地在牧場上走著。
一個個穿著藍色制服的工人,井然有序地忙活著。
只是這樣的忙活,你要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們都是瞎忙活,每個人臉上浮現出來的都是一種憂慮的表情,沒誰能笑出來。
是啊,想到天源奶廠的現狀,他們這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