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紀銘劍會不會背叛?”
背叛?
沈自量聽到這個字眼後,眼皮微微顫動,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斟酌著說道:“無所謂背不背叛吧?現在的他,就算是想要背叛,又有什麼資本?”
“再說了,紅星機械已經是一個爛攤子,也就是咱們想要拿著做點文章才會投資,要不然那就是一塊燙手山芋。”
“燙手山芋?”
樸多美端起眼前的紅酒杯,白皙嬌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疲憊。
“這件事是我操之過急了,要是當初聽你的,穩打穩紮,或許現在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了。可惜啊,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的錢還被人設計套住,就算是想要有所作為也是有心無力。”
“樸小姐,您說的設局下套是什麼意思?是誰做的?”沈自量眼神疑惑地問道。
“還能有誰!”
樸多美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敢說,這件事肯定和趙山河脫不了干係,不是他的話,我怎麼可能說被陷害?趙山河,他雖然沒有露面,但我知道宋柳和他的關係很不錯,他們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caso.
“宋柳!趙山河!”
沈自量這才知道,樸多美的錢是怎麼被套牢的,原來是和這兩人有關係。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事就變得複雜了。
“錢能拿出來嗎?”沈自量皺起眉角。
“能,不過要兩個月後,等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樸多美狠聲說道。
“那怎麼辦?”沈自量也是沒轍。
“沈自量,你和趙山河認識,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這樣,你去找趙山河,就說這件事我認栽了,錢只要給我騰出來,我可以立刻離開東省。甚至就連紅星機械廠的股份,我也能賣給他。”樸多美忽然間說道。
沈自量當場一愣,不敢相信地問道:“樸小姐,您這是要妥協了嗎?”
“是啊,我想要妥協了。我發現我在東省這裡的謀劃是要失敗了,兩個月的時間我是不可能等的。有這樣的時間,我在別的地方都能搞出點大動靜了。既然如此,我要及時止損,我要立刻從這個漩渦中抽身離開。”
樸多美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光是我,你也和我一起走,咱們去別的地方繼續投資,不要再在這裡和趙山河鬥法了。”
“我本來以為,至少也能跟他鬥個兩敗俱傷,沒想到最後我卻是一敗塗地。我發現,咱們當初選擇紅星機械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就這麼離開嗎?
沈自量是不甘心的,他和趙山河之間是有仇恨的,要是說能借助樸多美的力量一雪前恥的話,那才是最痛快的。可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你讓他怎麼做?直覺告訴他,樸多美的建議是明智的,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該有的選擇。
但是他心裡就是不痛快。
“這事我去和趙山河談。”沈自量冷靜下來之後,點頭說道。
“去吧!”
樸多美沒有多想,而是將這事交給了沈自量。她相信沈自量要是足夠聰明的話,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要是說他非要一根筋地走到底,那沒得說,自己就只能將他放棄。
不說這邊,說說紀銘劍,剛剛從樸多美這裡離開後,就在外面撥通了趙山河的電話。
“趙山河,是我,紀銘劍。”紀銘劍沉聲說道。
“紀總,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何貴幹?”趙山河微笑著問道。
“你想不想收購紅星機械廠?”紀銘劍沒有猶豫,直接開門見山。
“收購紅星機械廠?”
趙山河微微一愣後,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覺得和樂星集團合作是我最大的敗筆,所以我想要和你合作。我覺得要是將紅星機械廠交給你,或許會是很不錯的選擇。我就問你一句話,我要是賣股份,你要不要?”紀銘劍強忍著心中的不捨說道。
“你要是真心實意地賣股份,我覺得咱們可以找個地方聊聊。”
“我現在就回漢東市,兩個小時後,咱們在紅星機械廠對面的茶樓見面,怎麼樣?”
“好!”
掛掉電話後,趙山河便將李向陽叫了進來,給他說了說紀銘劍的意思後,李向陽當場便有些懷疑地問道:“紀銘劍想要賣股份?這事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應該是沒有,我覺得紀銘劍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了。”趙山河說道。
“要是那樣的話,這事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