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身為學生,應該替老師著想,應該讓你老師心中憋著的那口惡氣宣洩出來,你說是吧?”李向陽平靜地說出第三個理由。
“你是說讓老師對付陳治雷?”趙山河眉角微挑。
“對!”
李向陽點點頭,聲音認真地說道:“你不要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其實這樣做對陳治雷或許是有些殘忍,但對你老師來說卻是最好的禮物。”
“因為據我所知,你那個同學柳清雅離婚後,你老師便從青山技校離職了,離職後的他心情一直都是很低沉的。”
“他為什麼會低沉,你是心知肚明的。你說有這種能讓他宣洩的機會,為什麼要剝奪?再說陳治雷和柳清雅已經離婚,柳本琿就算是對付他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你為什麼不給他這個機會?”
“行!”
趙山河略作沉吟後便冷靜地說道:“我老師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這樣吧,我來和他說這事。要是他同意的話,優穀道場就有了一個合格的負責人。”
“他肯定會同意的,行吧,你來和他說這事。”
說完李向陽便走出去。
當這裡只剩下自己的時候,趙山河將剛才的談話內容從頭到尾地過了一遍,然後便撥通了柳本琿家裡的座機。
“喂,請問找誰?”
“清雅,是我,趙山河,老師在家嗎?”
“山河啊,你稍等下,我爸在。”
很快柳本琿就接起來電話,趙山河這邊也沒有說藏著掖著的意思,很痛快地說道:“老師,我之前給您說起過優穀道場,現在優穀道場已經全面上市,我想要問問您,願不願意過來幫幫我?”
“幫你?”
柳本琿是真的沒想過趙山河會對他發出邀請,短暫的愣神過後,很快清醒過來:“你的優穀道場現在不是正在和康大師對著來嗎?”
“對!的確是這樣,康大師雖然說還沒有上市,但也快了。我呢老師也清楚,政和縣還有一攤子事情要做,所以不可能說一直留在這邊的。我就想著,老師能不能來幫幫我?”趙山河的姿態擺得很低,也沒有直截了當地說要對付陳治雷。
“能!”
柳本琿微微思索了下後便沉聲說道:“山河,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要給老師找點事兒做。行啊。正好老師現在是一個標準的無業遊民,你等著,我這就去金穗縣找你聊聊這事。”.caso.
“好。”
趙山河說著就掛掉了電話。
“爸,您真的打算去金穗縣啊?”柳清雅好奇地問道。
“是,既然山河都這樣說了,我當然是不能拒絕。再說我現在也沒事做,總不能整天就待在家裡吧,那樣我會憋瘋的。”
“何況……”
柳本琿說到這裡,深深地看了一眼柳清雅。
“何況什麼?”柳清雅詫異地問道。
“何況這事是要和陳治雷對著來的,你覺得我會拒絕嗎?我不會的,我就是要用堂堂正正的商業競爭擊敗他,讓他知道自己的虛榮心有多可恥,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說只有他是聰明人,比他厲害的人多得去了!他和你離婚,他虐待你,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事情。”
柳本琿目光如炬,言辭如刀。
他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嘴上便這樣說出來。
他這輩子為人做事從來不屑於撒謊,不屑於隱藏掩飾,有一說一。
“爸,你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