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公然威脅恐嚇國家公務人員嗎?你知道這樣做的罪名有多嚴重嗎?”
誰想聽到趙山河的這話,靳豪宋不但是沒有絲毫膽怯害怕的意思,反而是愈發強勢凌然的反唇相譏,整個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和我玩顛倒黑白的把戲,你也配?
“威脅恐嚇?”
趙山河雙手後負,表情淡然。
“這裡這麼多人都在現場站著,我這邊還有人在拍攝錄影留證,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栽贓陷害。是非曲直自有公斷,關於今天的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向你們縣公安局索要一個公道的。”
“你!”
靳豪宋心底怒火轟的一下燃燒起來。
這個傢伙怎麼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在這裡給我裝傻充愣?行啊,既然你們非要留在這裡,那就留著吧。不過你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
“行啊,既然你非要這樣做,那就別走了,都留下來吧。”
靳豪宋臉色冰冷地抬起手臂。
“我現在懷疑你們會影響和破壞金穗縣的招商引資環境,所以說從現在起,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要接受我們的監督。你們去哪裡,做什麼事,都必須第一時間無條件地向我們彙報,有不彙報者,被我們發現後會當場逮捕。”
“監督?逮捕?”
就在靳豪宋這話剛剛落地的瞬間,一道譏誚聲突然響起。
“誰給你們的權力能這樣肆無忌憚地監督?你們所謂的監督,就是要抓人嗎?好大的口氣,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縣公安局還有這樣的權力?”
“誰?”
靳豪宋聽到有人敢忤逆自己的話,猛地轉身看過去,而在看到說話的人是誰後,臉色當場驟變,趕緊走上前來,急忙立正,畢恭畢敬地敬了一個禮:“白領導。”
沒錯,出現在這裡的人就是白朝奉。
縣府辦公室主任金正陽和秘書梁博分別在左右跟著,他們看向靳豪宋的眼神流露出一種蔑視。靳豪宋,你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您怎麼來了?”靳豪宋放下手惶恐地問道。
“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嗎?我要是不來的話,會知道你在這裡有這麼大的官威?靳豪宋,你的口氣不小啊,比我都要大。”
“怎麼?在這金穗縣,你就是可以無法無天的地頭蛇了嗎?你還知道自己身上穿著的這身警服意味著什麼嗎?”
白朝奉眼神寒徹。
“我!”
“你什麼你?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你給我站到一邊去,你的問題我稍後會開會研究討論的。”
白朝奉沒有給靳豪宋辯解的機會,狠狠瞪了一眼後直接無視掉他,然後衝著趙山河笑著走過去。
“趙廠長好,我是金穗縣縣府的白朝奉。”
“白領導好!”
在過來之前,趙山河就瞭解過白朝奉的資料。他不但知道白朝奉是這裡的領導,還知道白朝奉以前在漢東市幹過。
兩人簡單握了下手後,白朝奉抱歉地說道:“趙廠長,真的是很對不起,讓你碰到這事,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治下不嚴造成的,還請你不要介意。”
“白領導言重了,這件事和您是沒有關係的。”趙山河誠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