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前來迎接姥姥姥爺,話都沒有說那,趙修武就擺出這種嚴肅的姿態,周安功瞬間有些懵神,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周永健,發現老爹的表情好像也有些低沉。
“這是怎麼了?”
心中這樣想著的周安功,笑容溫和地問道:“姥爺,您這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對,我是有話要和你說,我問問你,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山河的事情?”趙修武沉聲問道。
周安功一下就緊張起來,看過來的眼神也有些慌亂。
“姥爺,您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簡單嗎?我就是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山河的事情?為什麼他說不借錢是因為借了錢給你就是資敵?”
“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說法?要不然,我是肯定不會幫你的。”趙修武冷聲問道。
“這個……”
周安功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這個問題可真的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爸,媽,咱們坐下說話吧!”
看到氣氛有些僵硬,趙永朵便趕緊上前招呼著兩人坐到沙發上,周永健和周安功也一起坐了過來。
“現在說吧!”
趙修武臉色鐵青。
“我給你們說,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我還是想聽你們親口告訴我。你們啊,也不要想說添油加醋地說山河的不對,誰對誰錯我自己會評判。”
“爸,我來說這事吧。”
眼瞅著事已至此,趙永朵也就沒有藏著掖著,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她倒是沒有顛倒黑白,就是純粹的就事論事。
“爸,您說這能叫做資敵嗎?”
趙永朵說完後,臉色不禁有些惱怒。
“這個趙山河現在是有錢人,就瞧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了。你說他不借錢就不借吧,還非要編排出來這麼多是非,這算什麼?難道我們還非得借他的錢才行嗎?”
“你胡扯!”
聽到這裡已經徹底明白整件事的趙修武,有些失望地看著趙永朵,惱怒地說道:“你這還不叫做資敵叫什麼?別說是山河,就算換做是我也不會借給你錢的。”
“你啊,真的是糊塗透頂,怎麼什麼事情都敢做?你說當初要是不讓安功從小蕊的工廠離開該有多好,那樣的話也就沒有現在這些個麻煩事了。”
“爸,事到如今,咱們就別說這些了,您說吧,這事怎麼辦?”趙永朵問道。
“涼拌!”
趙修武繃著臉,嚴肅地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事啊,你們就別想從山河那裡借出來錢了,他也不會借錢給你們的。所以什麼黃大山工廠的股份,你們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那原本就不是你們的東西,你們也別痴心妄想了。”
“爸!”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閨女。”
趙修武打斷趙永朵的話,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是疼愛趙永朵,對周安功也很寵愛,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做事就會糊塗。趙山河再怎麼說都是他的長孫,他幫不到忙就算了,至少也不能說給人家添堵吧。
“這事就到此為止。”
趙修武說著就站起身來。
“爸,你這是要幹什麼?”趙永朵見狀不解地問道。
“回家!”
趙修武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永健,發現這位平常總是笑臉相迎的女婿,現在只是默不作聲在旁邊站著,甚至還有意無意地避開自己的目光,絲毫沒有挽留下他們的意思,便冷哼一聲,直接扭頭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