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腳上蹬著一雙白色運動鞋,塗脂抹粉,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
她無視掉滿地的袋子,看向趙山河的眼神充滿著冷意。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賠錢!”
賠錢?
趙山河掃了一眼女人,慢慢地將自己的袋子從地上撿起來,隨手拎著的同時,語氣淡然地說道:“你有沒有搞錯?是你撞了我,我還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反倒在這兒大呼小叫。再有,我什麼時候踩你鞋了?你鞋上的那塊黑是我踩的嗎?”
“就是你!”
女人絲毫不加理會,叉著腰,指著趙山河的鼻子就撒潑般地喊:“你別想跑,我告訴你,你踩了人就必須賠禮道歉。”
“不可理喻!”
趙山河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舉步就要向外走去。
“你還敢走?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賠錢,哪兒都別想去!老公,你快點來,有人欺負我!”女人擋在前面衝著外面大聲喊叫。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四周已經是聚集過來一些看熱鬧的人。
在這群人的指指點點中,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男人,喘著氣跑了過來,剛停下腳步,就衝著女人說道:“媳婦,不是讓你等等我嗎?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你少廢話,有人踩了我卻不賠錢,你趕緊解決這事。”女人不耐煩地喊道。
“是嗎?我看看是誰,竟然敢招惹我家媳婦。”
男人說著就看向前面,而在看到眼前站著的人是誰後,他當場愣住。使勁擦擦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他吃驚地喊道:“趙山河,是你?”
“可不就是我,任前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趙山河淡然一笑。
任前重?
沒錯,突然出來的這個男人就是趙山河的同學任前重,也就是家裡開著布匹廠的那位。今天就是陪著媳婦林鳳珠出來逛街的,誰想會發生這事。
“媳婦,這個是我同學,算了吧!”任前重拉了拉林鳳珠的手臂說道。
“真是晦氣!”
林鳳珠聽到這個,看了一眼趙山河,表情厭惡地說道:“我說任前重,你說你這都是些什麼同學,素質太低了!算了,既然你這樣說,那這事就算了,算我倒黴!不過你要再賠我一雙運動鞋,要不然的話,我可不饒你。”.caso.
“好,小寶貝,我馬上就給你再買一雙!”
任前重嘿嘿一笑,然後衝著趙山河說道:“山河,這事看我的面子就算了吧!”
“呼!”
趙山河原本是想要和林鳳珠理論理論的,但聽到任前重這樣說,又看到他衝著自己不斷眨眼,便無所謂地搖搖頭,吐出一口濁氣後,心裡想著算了吧,任前重都這樣了,就沒有必要再和林鳳珠計較。
“那就算了吧!”
趙山河拎著衣服袋子就向外走去。
“山河,既然碰著了,那咱們找個地方歇會兒?我正好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說什麼說,有什麼事情能比陪我逛街還要重要嗎?我告訴你任前重,你今天哪兒都別想去,就好好地陪著我逛街,你要是敢走,我就去我爸那兒告狀!”林鳳珠噘著嘴傲慢地說道。
“你!”
任前重無語地看著。
“算了吧,你還是陪著她逛街吧!”
趙山河深表同情地看了一眼任前重,邁開步子就向前走去。就林鳳珠現在的表現,活生生地在詮釋著那句至理名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任前重攤上個這樣的媳婦,也算是該他倒黴。
“趙老弟,你要往哪裡走啊?”
誰想就在這時候,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