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猶豫遲疑只是一會兒,很快陳培武就清醒過來。
再怎麼說他都是南崛鋼鐵的廠長,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角色。要不然的話,他能夠組建起來青雲商會?能夠成為南崛縣當之無愧的商界領路者?
鄭南潤想要靠著這樣的招數就拉他下水,未免還是有些嫩。
“鄭總,你說的這些規矩我當然都知道,因為這些規矩就是我立下來的。但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這些規矩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不管哪個會員所做的事情,都必須是正義的,是佔理的。這樣你受委屈了,商會是肯定會站到你這邊的。”
陳培武眼神直勾勾地看過來。
“可你是這樣的嗎?”
“你和趙廠長之間的矛盾是你們的私事不說,就說今晚的事情,你做得對嗎?你為了一個櫻花會社的代表,就這樣公然做出誹謗同胞的事情來,你不覺得丟臉,我都要替你害臊。”
“作為會長我並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會員退會,但你現在要是還堅持退會,我就只好勉為其難批准了。”
“我!”
鄭南潤沒想到陳培武會這樣強勢反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後,忽然看向趙山河。
“趙山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以後走著瞧。”
說完鄭南潤就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就這樣消失,趙山河冷笑著揚起嘴角。
“陳總,看來今晚的宴會,我是沒法繼續待下去了。這樣,我就先走了,你這邊繼續。”
說完趙山河便大步流星地帶著楊娥離開。
偌大的宴會廳立刻陷入到一種尷尬的境地中。
“咱們繼續!”
察覺到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後,有些商人便舉起來酒杯說說笑笑,幫著陳培武打破了這種氛圍。
內間。
“陳叔,這個事情您看怎麼辦?”徐衛東低聲問道。
“什麼怎麼辦?涼拌!”
陳培武有些心煩意亂地揮揮手。
“這是鄭南潤、櫻花會社和趙山河之間的事情,讓他們去做就是,咱們不用去管。他們願意狗咬狗就往死裡咬吧。”
“那趙山河那邊怎麼說?”徐衛東也沒有糾結這事,他自始至終關心的都是自己的事情,想要知道趙山河有沒有做出讓步。
“別提了!”
說起這事陳培武就感覺很鬱悶,他表情沮喪地說道:“趙山河剛才都要說出來解決辦法了,結果發生了楊娥的事情,整得他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所以你的事情,還得再等等。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我會再和趙山河說的。”
“陳叔,可我沒有時間等啊。這事要是不趕緊解決的話,我的運輸隊可就要完蛋了。那麼多人,那麼多張嘴都等著吃飯呢,我可怎麼辦?”徐衛東急忙說道。
“那是你的事情,誰讓你胡來的。”
陳培武懊惱地瞪了一眼,就往外走去。
“你自己先墊錢吧!”
我墊錢?
徐衛東一下傻眼。
……
虎頭奔中。
直到坐進這裡,楊娥的心情都沒有能平復下來,她有些激動地看著趙山河,眼睛裡閃爍著的都是星星般璀璨的光芒。
她努力壓抑著激動,將狀態調整過來後慢慢說道:“山河,你剛才的舉動有些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