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宴無好宴。
不過沒想到前來替徐衛東出頭的竟然是陳培武,我還以為陳培武只是一箇中間人,真正求情說和的應該是鄭南潤。
看來鄭南潤這人真的是不地道。
這些念頭在趙山河的腦海裡電光石火般地閃過後,他看向陳培武笑道:“不知道陳總說的給面子是什麼意思?能給我肯定給,但要是說不能給的,也請陳總不要強人所難。”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陳培武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番趙山河,心底暗暗讚歎的同時,微笑著說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我聽說你和電纜廠的徐衛東好像有點矛盾。”
“我的意思是說,要是矛盾不算大的話,就算了吧。畢竟徐衛東跟我也認識,而趙廠長也是在南崛縣做生意的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僵吧。”
“徐衛東?”
趙山河睜大了眼睛,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道:“陳總,你這話說得我有些迷糊,什麼叫做我和徐衛東之間有矛盾,我和他能有什麼矛盾?沒有的,你絕對聽錯了。”篳趣閣
“聽錯了?”陳培武微微皺眉。
“對,就是聽錯了。”
趙山河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我連徐衛東的面都沒有見過兩次,又怎麼可能說和他有矛盾?陳總,不知道您說的矛盾是什麼?”
“這個!”
這下可把陳培武給難住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趙山河會這樣做,在他看來自己既然說出來矛盾,趙山河就肯定會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把運輸隊的事情點出來。這樣的話大家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這事就好說了。
可誰想趙山河沒有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人家壓根就不上套!
人家說了,連徐衛東的面都沒有見過兩次,談何矛盾?你這邊要是說出來是什麼矛盾的話,下面的話還怎麼說?
難道說扎輪胎的事情是誤會?別逗了,這事擺明就是徐衛東故意這樣做的。可這事你要是不說出來的話,下面的話又該怎麼說?
說,一下就會喪失所有理兒。
不說,這話就沒法往下說。
陳培武感到棘手了。
他這時才認真地審視起來趙山河,心中歎服道。這個趙山河真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嗎?怎麼滑不溜秋的像是那些商場的老狐狸一樣!
陳培武陷入兩難。
而看到陳培武這模樣,趙山河卻是雲淡風輕地翹著二郎腿,表情淡然。
陳培武,你既然非要蹦出來當這個說客,那我就讓你知道,這個說客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這件事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你想要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擺平,這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房間中的氛圍一下變得古怪起來。
與此同時。
房間外面的宴會廳中。
鄭南潤跟著林朝泰走了進來,兩人也沒有說一起閒逛,林朝泰揮揮手就讓鄭南潤忙自己的,他要安靜地瞧瞧這南崛縣的商界精英們。
就是這麼檢視的時候,他眼前陡然一亮。
那不是楊娥嗎?
她怎麼也在這裡?對了,肯定是跟著趙山河過來的。
楊娥啊楊娥,我之前約過你兩次,你都沒有搭理我。今天既然在這裡碰上,我怎麼都要好好地和你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