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出事了。”
進門的是鄭南潤的秘書梁浩洋,他額頭佈滿著汗珠,神情急切地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
鄭南潤趕緊問道。
“您不是讓我在金鹿玻璃廠那邊盯著嗎?”
“對,那邊怎麼樣了?是不是那群村民把趙山河給打了?”鄭南潤一下笑起來,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
“打了?”
梁浩洋搖搖頭,表情無奈地說道:“不但沒有打成,就連王法魁都被抓起來了,那些村民也都高高興興地回去了,他們連佔地費都沒要。”
“什麼?”
鄭南潤大吃一驚,一下傻眼了。
“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梁浩洋說的事情經過,鄭南潤和徐衛東兩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想去看熱鬧了,直接一屁股重新坐到沙發上,沉默不語。
“這個趙山河不簡單,老鄭,你覺得咱們真的能鬥過他嗎?”徐衛東皺眉問道。
“鬥不過也得鬥!”
鄭南潤眼底閃爍著狠光,冷聲說道:“老徐,你是知道的,這南崛縣的商業圈就這麼大。這麼多年來,咱們雖然不敢說是一家獨大吧,但好歹說出去的話是好使的吧?”
“可現在這個趙山河進來了,肯定會影響到咱們的利益和權威,你說咱們有退路嗎?沒有的,必須將他的囂張氣焰給壓制住!不壓制住他,咱們就都得倒黴!”
“是啊,你說得很對。”徐衛東連連點頭。
他對這個是沒有任何懷疑的,就說趙山楷,現在已經成為了自己很大的威脅。要是說再不想辦法解決的話,整個南崛縣的運輸市場都會被趙山楷吞掉。
到時候還有他什麼事。
你還真的認為電纜廠的生意很好嗎?不好了,電纜廠最近幾年的發展一直在走下坡路,要不是靠著運輸隊養活,早就破產了。
自己這樣,水泥廠的情況也差不多。要不然你以為鄭南潤為什麼這麼著急地對付趙山河,不就是害怕有朝一日被趙山河吞掉嗎?
“問題是現在怎麼辦?我感覺趙山河像是條過江猛龍。”徐衛東嘆息著說道。
“過江猛龍?”
鄭南潤冷哼一聲,將手裡的茶杯直接摔在桌上,任憑茶水散落。
“我只聽說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算他是過江猛龍,也得被咱們整死。老徐,咱們來好好想想,看看這事怎麼辦。”
“行。”
……
李向陽管人事那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山秋食品和河圖製造那麼大的規模,在李向陽這裡都能玩得嫻熟,何況是這麼一個玻璃廠。不管是誰,只要經過他的法眼,都能給安排到最合適的位置上去。
所以有他負責玻璃廠的前期招聘,趙山河放心得很。
而趙山河現在要去見的就是劉威安。
因為沒有劉威安的聯絡電話,所以說他在知道劉威安的住處後,就帶著陳聚找過來。他倒不是說刻意地去玩什麼禮賢下士的把戲,只是純粹覺得這樣做最直接。
這種事能搞得簡單直接就別整得多複雜。
“你確定是這裡嗎?”
看著眼前這個亂哄哄的菜市場,趙山河眉頭微挑有些不敢相信。
“就是這裡。”
陳聚摸著腦袋,沉聲說道:“廠長,劉威安是在文化局上班這沒錯,可他媳婦卻是在這兒擺攤賣豬肉的,他平常只要沒事,也會過來幫忙。”
“這樣的話,咱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