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法魁還真的是夠無法無天的,竟然又想要靠著煽動群眾來鬧事。趙廠長,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來給你處理吧。”
打電話通知的人就是粱學風。
發生這種事,粱學風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他當初答應過趙山河,只要趙山河同意優先解決江下村村民的就業問題,王法魁再敢來鬧事就要被抓起來,所以現在他必須站出來。
他心裡將王法魁恨死了。
“粱領導,這件事我覺得直接由您出面好像不大好,畢竟這些村民有很多都有可能成為我的工人。這樣,您讓您的人在村外面做好準備,我先自己處理了看看,實在不行的話,再麻煩您。您看怎麼樣?”趙山河沉吟著說道。
“你有把握嗎?”粱學風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
趙山河雲淡風輕地說道:“我也不想要把這事攪黃,相信我,我比誰都想要金鹿玻璃廠不出事。所以我才會想著親自出面擺平這事,我想,恐怕就這事來說,我出面比誰出面都要好使。您說是吧?”
粱學風思索片刻,點頭道:“這倒說得是,誰讓你是金鹿玻璃廠的新廠長那,你出面比我出面都管用。既然這樣,那就先按你的方法來,但是你要記住,萬一不行的話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千萬不要逞強。”
“好。”
掛掉電話後,趙山河就衝李向陽一笑:“向陽,接下來這出大戲就該咱們來唱了。爭取一次性,一勞永逸地將這個麻煩解決掉。”
“好!”
李向陽眼神執著地說道:“咱們來唱戲,不過廠長,您真的想清楚了,他們所要求的佔地費,一分錢都不會給嗎?”
“對!”
趙山河冷靜地點點頭,肅聲說道:“向陽,這是兩碼事。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咱們能讓步,但有些事情卻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你現在要是說破了這個口子,壞了這個局面,那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辦?”
“說得是,不能開這個先例。”
李向陽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咱們就按照原計劃做事。”
“好!”
下午三點鐘。
原本門可羅雀,早就沒有誰過來的金鹿玻璃廠忽然間熱鬧了。從遠處走過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他們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有的拎著馬紮,有的扛著一條橫幅。
“還我們江下村一份公道!”
橫幅上面的字觸目驚心。
這群人為首的就是王法魁。
和上午離開時候的狼狽不堪不一樣,現在的他是趾高氣揚的。背後有著眾人撐腰的他,就像是一個無敵先鋒似的,抬頭挺胸氣勢昂然。
“都給我聽著,我這次來是給你們要錢的,又不是說光給我自己要的,你們一會兒都得看我的眼色行事,我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
王法魁大聲喊叫。
一群不明真相的村民就跟著咋呼。
他要的就是這種場面。
這太爽了!篳趣閣
趙山河,我看你現在還敢不敢像是上午那樣欺負我,你要是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這次買廠的錢都打水漂。
王法魁心裡美滋滋地嘀咕著。
然而這種高興的勁頭剛剛升起來,身邊的一個小弟就趕緊衝著前面喊道:“魁哥,您快看,好像有些不對勁,大門口有人。”
有人嗎?
王法魁也看過去,緊接著雙眼便眯縫起來,眼底更是迸射出兩道難以置信的目光。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