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咱們這是要做什麼?”陳聚好奇地問道。
“去見見那個王法魁。”趙山河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
“見王法魁?”
陳聚微微一愣。
“會不會有些冒險?要知道這裡畢竟是江下村,是那個王法魁的地盤。咱們一點準備也沒有,就這樣冒冒失失地去見他,他要是說想要對付咱們的話,恐怕咱們會有危險。”
“有危險?”
趙山河搖搖頭。
“不會的,你就跟著我走吧。”
想要找到王法魁在哪裡,其實很簡單,隨便問問人就行。而趙山河也很快就見到了這個江下村的大人物,他知道自己想要沒有後顧之憂地收購掉金鹿玻璃廠,王法魁是個關鍵角色。
“四條!”
一個吊兒郎當的中年男人,嘴裡叼著一根香菸,拿起一張麻將牌便打出去,然後漫不經心地瞥了二人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到面前的麻將牌上,隨意問道:“你們找我?”
“對,我找你。”
趙山河看著王法魁,表情冷靜地說道:“我們是河圖製造的人,這次來江下村就是想要和你談談金鹿玻璃廠收購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河圖製造的人?”
原本神情慵懶的王法魁,聽到這個後,眼皮微跳,雙眼飛快地閃過一抹精光,不過很快又收斂起來,恢復了剛才那副懶散的模樣。
“我知道河圖製造,我也聽說了,是你們要收購金鹿玻璃廠。不過你為什麼會找我談那?我好像和你們談不著吧?”
“王法魁,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既然來到這裡,就肯定是做足了功課的。是,你是和金鹿玻璃廠沒有關係,但架不住我們要是收購了的話,你整天去找麻煩啊。你是怎麼對待那些有意向的收購商,我們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見見你,聽聽你的意見。”
“我就想要知道一點,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棄找我們的麻煩。”
趙山河一針見血地問道。
“五萬!”
王法魁又打出去一張麻將後,扭過頭來,上下打量著趙山河,眼含深意地說道:“有點意思,這麼看來,你還真的是做足了功課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把話給你挑明瞭。”
“我不管你們河圖製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收購金鹿玻璃廠,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回去後轉告那個趙山河,就說是我說的。金鹿玻璃廠佔的地是我們江下村的,他想要平平穩穩地收購,就讓他給我拿出來五十萬的佔地款。只要他拿出來這筆錢,我保證以後江下村的人,沒有一個會去找他的麻煩。”
“五十萬?”
趙山河眼皮微顫,搖搖頭。
“怎麼?你覺得這筆錢要得有些多嗎?”
“對,據我所知,你之前給別的收購商要的可都是十來萬,怎麼到我們河圖製造這兒就變成了五十萬?這個價格有點高。”趙山河說道。
“高?高你個頭啊!”
“就這我們魁哥還要少了。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河圖製造的底細,我們也都看新聞。”
“就是,你們不是剛剛拿下建都礦業的一個大訂單嗎?多少錢來著?對,一百五十萬。我們又沒有要你們一百萬,只是要你們一個零頭。而且我們又不是強要的,我們是有正當理由的好不好?”
王法魁還沒有說話,跟他一起打麻將的另外三個人便稀里嘩啦的說出來,他們看向趙山河的眼神流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