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鐘。
河圖製造。
這裡像是往常一樣,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工人們開始上班,機器也開始轉動,就連樹上的樹葉都在溫和陽光的照耀中閃爍著耀眼光芒。
“你們說下班後去哪兒玩?”
“聽說沒有?第三車間的小劉師傅昨天相親去了。”
“你們說廠長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那?”
工人們三三兩兩,有說有笑地聊著進廠。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麵包車突然間從遠處開過來,直接停到河圖製造的大門口後,從車上便下來幾個人。他們剛下來,就有人直接拉起來一條橫幅。
橫幅上一行字刺人眼球:向黑心企業河圖製造宣戰!
這還不算,橫幅拉起來的同時,立刻就有人拿著小喇叭,衝著來來往往的工人們大聲地喊叫起來:“你們都是河圖製造的人吧?讓你們廠長趙山河給我滾出來!”
“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沒有天理了!”
“趙山河,你有本事的話就給我出來,你要是還有那麼一丁點良心,就給我出來啊!”
刺耳的喊叫聲一下響徹開來。
這下讓原本想要進廠的工人,當場就都停下來。他們下意識地看過來,眉宇間都露出一種不解的神情,看著這幾個人就像是在看著耍猴戲的猴子。
“你們這是幹什麼?想要鬧事嗎?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就敢在這兒胡鬧,趕緊的走,都走。再不走的話,一個個的全都抓起來送局子裡。”
有性格火爆的工人,看到這個後當場就怒斥起來。
“送局子?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有誰敢這麼做?我還就不相信了,這天底下沒有講法的地方了。”拿著小喇叭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她穿著很時尚的衣服,做的卻是很潑辣的事情。
她叫黃美娥。
“說得好!”
幾乎在黃美娥話音落地的瞬間,不遠處便走過來兩個人,一個扛著攝像機,一個拿著話筒,他們很快就穿過人群來到了最前面。
“這位女同志說得好,這天底下有的是講法的地方,你現在說吧,有什麼委屈就全都說出來。他們河圖製造要是說有誰敢恃強凌弱的話,我陸風寧第一個就不答應,我會把他們的醜陋嘴臉全都報道出去的。”陸風寧大聲喊道。
“你是記者?”黃美娥眼睛一亮。
“對。”
陸風寧掃視了一圈,無視掉周圍這些憤怒的眼神,冷靜地說道:“我就是記者,正好路過這裡,看到了這事。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吧,說出來我會報道的。”
“太好了,能碰見記者太好了。”
黃美娥誇張地一把就拉住陸風寧的手臂,焦急地說道:“這位記者你好,我給你說,我們都是仙華市金陽機械廠的工人,我們廠的裝置一直都是和漢東市的建都礦業合作得挺好的。原本想著,這次的裝置招標會,肯定也會這樣。”
“實際上本來也的確是這樣的,我們都已經要和建都礦業簽約了,誰想最後竟是忽然莫名其妙的被叫停了。”
“叫停的理由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這件事肯定有什麼蹊蹺。原本該是我們的訂單,最後卻被河圖製造給撬走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就是河圖製造在背後搗的鬼唄。不是他們的話,我們怎麼可能說被踢出局?”
陸風寧聽著黃美娥的話,下意識地點頭。
“你說得很對,這件事看來河圖製造就是罪魁禍首。那麼聽你的意思,難道這個河圖製造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擠走你們的嗎?”
“那是肯定的啊。”
黃美娥拉著陸風寧的手沒有放開,噼裡啪啦地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