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林肖表情遲疑,嘴裡不斷地重複著我,卻是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此刻的他是真的慌神了,因為他知道這次要面對的可不是鄭首政一個人,而是整個建都礦業的高層。
因為他們差點都因為金陽機械廠的礦用泵死在礦井裡。
你說他們誰能不著急?
沒看到他們看過來的眼神已經是帶著怒意的嗎?
“林總,我看你也說不出來什麼阻止的理由吧?”
“阻止?這件事的性質極其惡劣,誰敢阻止?誰要是敢阻止的話,那就讓他自己去礦井裡邊試試看。”
“鄭總,我建議即刻起對金陽機械廠的所有裝置進行全面鑑定。”
……
看著一個個高層不加掩飾的怒火,林肖知道這次是完蛋了,是必須要認栽,要是說這個時候再敢和鄭首政對著來,那就肯定是惹眾怒了。
“林總,你的意思呢?”鄭首政看過來。
“必須嚴查!”
林肖不再猶豫,堅定果斷地說道:“鄭總,各位同僚,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事。我要是早知道的話,是肯定不會提出質疑的。”
“這樣,我來牽頭負責這事,我會盡快組織人力,對金陽機械廠的所有裝置進行全面檢查,沒問題的話最好,要是有的話,我馬上督促他們進行修改整頓。”
“督促他們修改整頓?”
鄭首政聽到這裡,漫不經心地端起眼前的茶杯。
“修改整頓就沒必要了,如果真有問題的話,我是沒什麼信心再跟這樣的企業合作了。既然他們的信譽和口碑已經塌了,那就算了吧。”
“算了?什麼意思?”林肖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可以考慮找別人合作了。”鄭首政冷冷說道。
“找誰?”林肖脫口而出。
鄭首政淡淡吐出四個字:“河圖製造!”
“什麼?河圖製造?不能!”
林肖完全是下意識地阻止道。
“不能?為什麼不能?難道說你林肖除了金陽機械廠外,是拒絕和任何工廠合作的嗎?還是說你真的像是外面說的那樣,和金陽機械廠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鄭首政眼神玩味。
“沒有,我和金陽機械廠沒有任何關係。”
林肖眼珠急轉,急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建都礦業一直都是和金陽機械廠合作的,是沒有和河圖製造有過任何合作的。”
“而且吧,河圖製造一直以來生產的都是鯨吞水泵,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生產和銷售礦用潛水泵的經驗,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穩妥點為好。”
“穩妥?”
鄭首政忽然間拍案而起,怒聲呵斥:“你所謂的穩妥就是拿著礦工的生命安全當做兒戲嗎?”
“我告訴你,這件事由不得你胡來。我已經決定了,將河圖製造納入裝置採購的名單中,而且鑑於這次的礦難差點發生,我提議,從現在起,咱們建都礦業的裝置招標會,將不再由林肖負責,改由我和各位共同監管。”
“現在舉手表決吧!同意的舉手!”
鄭首政第一個舉起手來。篳趣閣
其餘高層互相對視一眼後,毫不猶豫地也都舉起手來。
到最後就只剩下一個林肖成為光桿司令,孤零零地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