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從現在起你就是河圖製造的技術總工了。”
楊大炮當場愣住。
河圖製造的技術總工?怎麼搞的?我不但沒被降職,反而升職了嗎?
要知道這個頭銜可要比九泉製造的廠長高多了,畢竟再怎麼說九泉製造都只是河圖製造的一個下屬單位,發展是有限的。而河圖製造卻不同,他今天是有一個九泉製造,明天沒準就會有新的下屬單位。
到那時,自己就將是所有下屬單位的技術總工,這一調就相當於一步登天了。
楊大炮怎麼可能不震驚?
“趙廠長,您是認真的嗎?”楊大炮聲音哆嗦著問道。
“當然!”
趙山河淡然一笑,語氣溫和地說道:“知人善任,歷來都是我的用人標準。楊廠長您既然在九泉製造這裡當廠長當得不舒心,那就讓你去做你擅長的事情。”
“可一下就到河圖製造,步子邁得是不是有點大?”楊大炮還是不免有些擔心,擔心會被人說閒話。
“大什麼?以著您的本事,一點兒也不大。”
趙山河笑吟吟地說道:“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明天我就會出一份任免通知,到時候您就是河圖製造的技術總工了!”
“好!”
楊大炮高興地點頭。
這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至於說到空出來的廠長之位,反正自己是交給楊娥了,她怎麼都得給琢磨個人選出來。要是說沒有誰能勝任的話,就只能是她先當著了。
“趙廠長,我領著您,咱們再轉轉九泉製造。”
“好!”
……
南崛縣勝利小區。
裴家。
看著滿地的酒瓶,聞著空氣中瀰漫著的刺鼻的酒精味,周安功使勁捏著鼻子,趕緊走過去開啟窗戶,呼吸到外面新鮮空氣的瞬間,他才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這也太誇張了。
整個房間簡直就是個垃圾場!
以前小姨在的時候,哪裡會這樣?這裡要多溫馨有多溫馨,要多雅緻有多雅緻,可現在就是一個典型的髒亂差,甚至都能看到好幾只蒼蠅在到處飛。
“小姨父,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看著剛剛給自己開啟房門,頹廢不堪的裴應章,周安功無語地問道。
“你怎麼來了?”
裴應章雙眼佈滿著血絲,頭髮蓬鬆得像是雞窩,張嘴打著哈欠。
“我要再不來的話,你都快廢了!小姨父,這才幾天啊,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得振作啊!你要是倒下,工廠可怎麼辦?”周安功滿臉焦急。
“你是想要說我要是倒下,你就沒地方賺錢了吧?”裴應章拿起桌上的水杯,發現沒有水後就走到水管前面接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是,你要倒下,我也就沒地方賺錢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倒下,你得振作啊!”
“振作個屁!”
裴應章抓起水杯就砸向桌面,在低沉的碰撞聲中,他雙眼通紅地說道:“你當我沒有振作嗎?你當我什麼工作都沒做嗎?我做了的,沒用啊!”
“你也知道,我把所有的錢都投到和九泉製造的合作上面,可現在九泉製造突然取消了和我的所有合作,我沒錢了,我徹底沒戲了。”
“那和別人的合作哪?”周安功問道。
“哪來和別人的合作!你覺得別人和我合作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九泉製造和我合作。現在九泉製造不和我合作,他們還會和我合作嗎?不可能的!”
“所以沒救了,我的廠子沒救了,我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等著它倒閉了!”裴應章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嘶吼著。
“那現在怎麼辦?咱們就這樣乾等著,等著破產嗎?”周安功問道。
“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