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五湖商貿被河圖製造取消了供貨商的資格。”
“真的假的?他們合作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
“要我說就是活該,這事都怨那個龔培源!你們還不知道吧?他竟然以次充好,拿著假冒偽劣原材料給人家河圖製造用,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原來是這樣啊,那他還真是活該!”
“嘿嘿,這下可是給咱們的機會了,你們說咱們要不要跟河圖製造接觸下,爭取下供貨商的資格。”
……
這個訊息像是插上翅膀一樣,很快就在漢東市傳播開來。所有做這個生意的人,都是精神振奮,都在想著怎麼爭取到這個機會。畢竟誰都清楚,如今的河圖製造在業內可是如日中天,只要是跟他們合作,就沒有說不掙錢的。
而這個訊息也很快傳到了杜敬明的耳中。
“你說什麼?五湖商貿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杜敬明吃驚地抬頭看過去。
“是的,他們就是這樣做了。”
顧長北也感覺很好笑,表情有些無語地說道:“他們當初是好不容易才跟河圖製造搭上線的,誰想竟然會自掘墳墓。”
“問題是,他們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是給外縣的企業機會了。畢竟您也知道,有條件向河圖製造提供原材料的公司,咱們縣只有五湖商貿一家,其餘的都是外地的。”
“胡鬧!”
杜敬明眼底閃過一抹怒意,猛地將鋼筆拍在桌上。
“龔培源這是想要做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這樣瞎折騰嗎?”
“誰說不是,不過我收到訊息,好像說的是,這事有隱情。不是龔培源做的,而是林玲做的。”顧長北說道。
“林玲?”
杜敬明眉宇微皺,搖搖頭淡然說道:“林玲是他媳婦,她做的不就是等同於龔培源做的嗎?再說是不是林玲做的重要嗎?最起碼在趙山河那裡,他們肯定是隻認五湖商貿說話。所以趙山河肯定會針對五湖商貿來做文章。”
“那這事咱們要不要……”
“不要!”
杜敬明想都沒想便斷然打斷,神情冷漠地說道:“這事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不用去管,也沒有辦法去管。你說說,咱們能站在五湖商貿那邊,替他們說話嗎?真要那樣做,你讓趙山河怎麼想?”
“說得是。”顧長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只能說龔培源娶了一個坑夫的媳婦。”杜敬明無奈地搖搖頭,暗暗嘆息。
……
入夜。
政和縣城的一家小酒館中。
龔培源正在和李向陽面對面的坐著吃飯喝酒,他下午的時候就去了河圖製造,結果當然是沒有見到趙山河。無奈之下,只能是將李向陽約出來。
而李向陽最開始是不想來的,不過想到這事終究要有個說法,便只好過來了。
是黑是白,都要面對面地說清楚。
何況李向陽和龔培源之前就認識,關係也還算說得過去。甚至就連五湖商貿當初能夠與河圖製造合作,都是由李向陽在中間牽線搭橋的。
所以,於公於私他都要站出來。
“向陽,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認,這杯酒我敬你,算是我對不起你。”龔培源說著就舉起來一杯酒,態度誠懇地說道。
李向陽淡然一笑,手卻是沒有去碰杯子。
“龔總,你我之間就沒必要這樣客套了,至於說到對不起的話,你說錯了。你不是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我們河圖製造,對不起的是我們廠長對你的信任。”
“咕咚!”
龔培源仰起脖子,一口乾掉杯中酒,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被李向陽說得心中有愧,那張臉蹭地就漲紅起來。
“是,我是挺對不起趙廠長,對不起河圖製造的。但這事吧,真的是有原因的,這都是林玲做的,是她貪圖便宜,更換了進貨渠道,所以才有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