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成,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只是一個已經被宣佈辭退的工人,你怎麼就敢在這裡煽風點火,聚眾鬧事?”篳趣閣
趙山河陰沉著臉看著姜大成,目光如炬。
“別忘記現在這座古順酒廠已經不是以前,就算是以前又怎麼樣?以前你就能在酒廠耀武揚威嗎?你也沒這個資格吧?”
“趙山河,你這話什麼意思?羞辱我嗎?”姜大成色厲內荏地低喝道。
“羞辱你?”
趙山河譏誚的一笑。
“我需要羞辱你嗎?你有讓我羞辱的資格嗎?你給我聽清楚,競崗令是我同意的,你被辭退也是我拍板的,你有任何不滿都可以來找我。”
“要是被我知道,你再敢為難我爸的話,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
“你什麼你?”
趙山河嗤之以鼻地打斷姜大成的話,掃視全場後冷聲說道:“我也就納悶了,姜大成不講規矩,做事魯莽,怎麼你們都和他一樣。”
“我爸是誰?他可是李建國啊。你們在場的人,難道說對李建國三個字就這麼陌生嗎?”
趙山河頓了頓,掃視了一眼沉默的人群,繼續說起來。
“你們不知道李建國可是古順酒廠的開廠功臣,當初不是他的話,古順酒廠都未必能建廠。而到現在為止,他也是當初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老資格之一。”
“我相信你們在場的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恩惠,最起碼他是教過你們怎麼釀酒吧?”
話說到這裡,圍觀著的工人都開始慢慢低下頭來。
趙山河說得沒錯,他們應該稱呼李建國一聲師父的。
“姜大成混賬,你們也跟著他混賬嗎?他不尊師重道,你們也想要這樣做嗎?你們想要外面的人戳著你們的脊樑骨說你們是欺辱師父的混賬東西嗎?”
“哼!”
趙山河鼻腔中發出一道冷哼。
所有人頓時尷尬地互相看起來。
“趙山河,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我們又沒說要把李建國怎麼樣。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而已,你不能這樣剛將酒廠買下就把我們趕走。”
“我們可是知道的,你當初能拿下古順酒廠,是答應了縣裡要管我們的。”姜大成的語氣明顯鬆動起來。
“管你們?”
趙山河冷笑連連,不屑一顧地說道:“沒錯,我是和縣裡有過約定,是說過會在合理合法的範圍內管你們的,可你們現在的做法是合理合法的嗎?”
“我們這也是因為競崗令才這樣做的,要不是因為競爭上崗被辭退了,我們才不會圍住李建國的,你們說對吧?”姜大成看向四周煽動著氣氛。
“姜大成,別人就算了,你說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裡質問我?你為什麼會被辭退,心裡沒數嗎?你真的要我把你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抖出來嗎?”
趙山河輕蔑地說道。
“趙山河,你說誰見不得人?”
姜大成有些心虛,立即瞪大眼睛怒視著趙山河吼叫起來,彷彿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行啊,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趙山河冷笑著說道:“陳鐸!”
“在。”陳鐸向前邁出一步。
“你來說,說說姜大成做過的那些齷齪事,說說為什麼要將他辭退。”趙山河淡然說道。
“是!”
陳鐸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緩緩說道:“姜大成,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帶著人在這裡鬧事,我原本還是想給你留點顏面的。”
“畢竟你好歹也是古順酒廠的中層幹部,可既然你都不要臉了,那我就無所謂了,反正丟人現眼的又不是我。”
姜大成的神情開始有所微變。
其餘人也都沉默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