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話不能這麼說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你的意思,好像是山河在收拾林朝陽。”
“你要知道,山河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家林朝陽,反而是林朝陽做的那些齷齪事情對不起山河。”
“我還沒找你算賬那,你卻在這裡惡人先告狀,你不覺得這麼做有點過分了嗎?”
趙永好心中的那股怨氣被激出來後,不管不顧地說著。
你說我可以,但你要是說我孩子,不行。
“先告狀?好你個趙永好,難道說我家朝陽被關進監獄是假的嗎?他被宣判了三個月的有期徒刑啊!”
“你知不知道這三個月是什麼意思?這意思就是說,他要是放出來,那就是有案底的人了。你覺得一個有案底的人,誰還會用他?”
包小芳叉著腰,潑婦般兇狠地喊著。
“所以哪?所以你就在這可勁地罵著山河嗎?”
趙永好眼珠一瞪,不管林春燕的拉扯,繼續說道:“是山河讓事情變成這樣的嗎?我可以告訴你,不是!”
“山河沒有報警,沒有說出來林朝陽栽贓陷害的事情。要是說出這事的話,你覺得林朝陽會被宣判多久?三個月行嗎?三年都不行吧!”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應該感謝山河嗎?怎麼好意思腆著臉在這罵他?”
看著兩人吵架,老太太楊大雅嘴唇哆嗦著想要插話。
林春堂的眉頭也緊縮成一團,手指間夾著一根香菸使勁地抽著。
“我真的不知道,你憑什麼在這大喊大叫。你還把咱媽給搬了出來,怎麼?你覺得老人家的身子骨很硬朗,能經得起你這麼折騰,是嗎?”
趙永好惱怒地喊著。
“我!”
包小芳一下語塞。
她想反唇相譏?但她拿什麼反擊?反擊也得有理由啊,但她說出來的話,能站得住腳跟嗎?她說出來的話壓根就沒有任何道理,怎麼反擊人家?
“媽,您倒是說句話啊。”
包小芳扭頭就衝著後面喊道,這下被推到前面的楊大雅,看著趙永好說道:“永好,你們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嗎?想辦法讓監獄放人。”
“不行的話,咱們賠錢,賠多少錢都行,總不能讓朝陽真的坐牢啊。”
“讓監獄放人?”
趙永好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笑容,聲音低沉地說道:“媽,您覺得可能嗎?朝陽是因為什麼被判刑的?是因為群毆致人死亡。”
“這還好在他只是一個幫兇,並不是主犯,要不然的話,您以為這事只是三個月就能算了的嗎?他沒準會被宣判死刑的。”
“這是國家法律!”
說到這裡,趙永好搖搖頭,苦笑著說道:“知道您是擔心您孫子,但您也得替山河想想啊。您覺得山河就算再有本事,能和國家法律對著幹嗎?”
“他要敢這麼幹,也會被抓起來的。所以這事真沒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讓林朝陽在監獄裡面接受思想改造了。”
“小芳,你聽見了吧?”
楊大雅知道趙永好說的是真的。
趙山河就算是有點錢,有點實力,那又如何?難道還真的能和國家法律對著來嗎?
這樣的人是不存在的,別說是他,就算是再有錢的人犯了法,都要老老實實地服刑。
沒有誰能凌駕於國家法律之上。
“我苦命的孩子啊!”
包小芳一下就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林春堂滿臉佈滿絕望的情緒。
他比誰都清楚,趙永好別看嘴上這樣說著,但心裡也是一個念及舊情的人。趙永好剛才說的話沒有撒謊,事情就是這樣的。
要是趙山河真的想要對付林朝陽的話,那可真的就不是三個月這麼簡單,三年都未必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