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們現在不但是沒有辦法給工人發工資，沒有辦法還銀行的貸款，甚至就連供貨商的錢都沒有辦法給。”
黃連山再次點燃一根菸，桌面上的菸灰缸上早就裝滿了菸頭。
生產線？
黃虎一下就想起來，拍了下腦門說道：“那條生產線不是馬叔叔當中間人，介紹給咱們的，準備用來生產零食產品的嗎？”
“要不然咱們乾脆就別管罐頭了，直接生產零食好了，沒準還能靠著這個翻身呢。”
“爸，你說呢？”黃虎急切地問道。
“你說的這個我也想過，但是……”
黃連山臉色難看地搖搖頭，重重地嘆息一聲。
“但是怎麼了？”
“但是這條生產線是壞的！壓根就不能用啊！”黃連山悲催地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這條生產線不是馬叔叔介紹的嗎？他怎麼會給咱們介紹一條壞的生產線？”
“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咱們不要了，把這條生產線退了，讓他給咱錢吧！”黃虎滿臉焦急地問道。
“退錢？”
黃連山苦澀的一笑，搖搖頭道：“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這事……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你就別管這事了。”
“那現在怎麼辦？”黃虎緊聲問道。
“我想想，再想想。”
黃連山揮揮手，讓黃虎出去後，自己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幾分鐘後，他一咬牙，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出去。
“老馬，是我，晚上聚聚吧。”
“好，那就老地方見。”馬三高說道。
“成！”
……
當黃連山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趙山河被一個電話叫到了縣政府，坐到了副縣長杜敬明的面前。
看著眼前這位表情嚴肅的副縣長，趙山河卻是沒有任何膽怯，微微一笑道：“杜縣長，您找我有事？”
“趙廠長，你這兩天折騰的動靜有點大吧？”杜敬明眯了眯眼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山河故作不解地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能不清楚嗎？你和幾家罐頭廠折騰的事可不小啊，你這是想要攪亂咱們縣的經濟秩序嗎？”杜敬明黑著臉質問。
“別別別，杜縣長，您可別給我扣帽子，這頂帽子我可戴不起。什麼叫做攪亂經濟秩序，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就我這樣的小廠子，哪有這麼大的能量。”
趙山河擺擺手，死活不認賬。
“就你還小工廠？你要是小工廠，你讓那些國營廠情何以堪？”
杜敬明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準備折騰到什麼地步才收手？”
“杜縣長，你今天找我來，難道就是為了談風帆罐頭廠的事嗎？”
趙山河有些奇怪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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