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雅就是溪口村的。
這個村子距離縣城沒有多遠,按照現在的說法,那就是處於城鄉結合部的位置。
這個村裡的人,多數都是在附近的酒廠上班。說起來酒廠,趙山河是記憶猶新的。因為每次過來,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糟子味道。
很刺鼻。
很上頭。
“秋雅回來了!”
“三嬸,你這是要去餵雞嗎?”
“秋雅,趕緊回去,讓你媽給做點好吃的。”
當趙山河兩人走進溪口村後,所有看到李秋雅的人都微笑著打著招呼。
這也正常,誰讓李秋雅可是當年溪口村的一枝花,不知道有多少媒婆把門檻都蹬打破了,為的就是給她說媒。誰想她最後竟然一個都看不上,非要嫁給趙山河。
你說嫁給就嫁給吧,你過得好也算,可溪口村的人都知道,趙山河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李秋雅跟著他過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所以村裡人和李秋雅說話時都很熱情,可看向趙山河的時候,全都是下意識的搖搖頭,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蔑視。
“瞧瞧,秋雅這麼水靈的姑娘,怎麼就被這種人給嚯了。”
“誰說不是呢,這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穿得人模狗樣,哼,花的都是秋雅的錢,也不嫌害臊。”
……
這樣的竊竊私語聲到處都在響起著,有些人更是衝著趙山河指指點點。
更有意思的是,這些人吧,存心是想要讓趙山河聽到,聲音竟然沒有壓低的意思,就這麼敞亮的說出來。
李秋雅聽到這些話,臉色微變,身體微顫,轉身就要和他們理論。
但趙山河卻是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微微搖搖頭,平靜的說道:“我沒事的,不用和他們一般見識,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好!”
李秋雅眼底露出一抹感激。
這會兒的李秋雅,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從心底改變了對趙山河的印象。在她心中,趙山河就是積極向上的正能量,是她最愛的男人,容不得別人說半句不好。
幾分鐘後。
兩人來到了溪口村村西的家中。
和所有房子一樣,李秋雅的家也是普普通通的平房,外面有兩個水泥砌成的門墩。正對著大門的方向,是一面用瓷磚貼著的牆壁。
“爸媽,我們回來了!”
剛到家門口,李秋雅就滿臉高興地喊叫起來。
這要是放在正常人家,家裡人聽到喊聲肯定會趕緊起來迎接。
但這裡卻是鴉雀無聲。
沒有一個人搭腔。
李秋雅衝著趙山河抱歉一笑,兩人便走進去,只是剛走到院裡,便看到了兩個人坐在板凳上,女的正在摘韭菜,男的正在抽菸。
他們就是李秋雅的父母,趙山河的岳父岳母。
“爸媽,我們回來看你們了。”趙山河笑著說道。
誰想不說話還好,這麼一說話,正在摘韭菜的丈母孃猛地將韭菜一扔,看著趙山河冷如冰霜地喊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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