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能不能在前邊把我放下來?”
“你要去哪?”他一直從倒後鏡裡看著我。
我隨口編了個地名,腦中還在迷惑於他突然的宣召,他剛才明明準備去用餐的。
“我送你去。”
我隨口編的地名離酒店有一段距離,這樣正好。下了東方玥的車,坐上計程車向酒店駛去。
房間裡很安靜,他站在窗邊,手裡拿著一隻酒杯,身上是剛才的那套衣服。
“怎麼這麼慢?”他冷冷的瞪著我。
“對不起,”我赤腳踏上地毯,“我先去洗澡。”
“等一等,”他拉住我,“一起去。”
身體因為他劇烈的沖撞不斷的起伏,我背靠在牆上,雙腿掛在他精壯的腰間,為了支撐身體,我只能緊緊的抱著他的頸項,這樣的姿勢讓他的碩大深深的刺入我的身體,每一次挺入,都彷彿要將我刺穿,狂猛的穿刺讓我連嘴都無法合攏,他舔弄著我流下的唾液,不時啃噬著我早已腫痛不已的唇瓣。終於,他肌肉一緊,將熱液注入我的體內,同時放開緊縛住我膨脹慾望的絲帶,狂湧而出的液體粘濕了他結實的小腹。
我掛在他的身上急喘不已,要不是他抱著我,我一定會癱做一團。簡單的沖淨身體,我酸軟的腿才開始有少許知覺。他最近開始迷上在不同的地方做愛,尤其喜歡將我壓在牆上,做到我手腳發軟,他似乎喜歡我無處著力時只能緊緊抱著他的感覺,我的身體習慣他之後,在他要我時,我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開口求饒,但是,這種時候,我會因為他太猛烈的動作而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他喜歡看我失控的樣子。有趣嗎?一個男人,因為他而哭泣,顫抖?
抱著我坐在床上,身體上未擦幹的水漬很快粘濕了床單,他顯然沒有照顧過人,連身上的水都不知道擦幹。體內的黏液流出,粘濕了他的大腿,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不怎麼在意的樣子。這個人哪有什麼潔闢,每次都會弄得到處都是髒汙,常常弄得我失禁,粘了他一身,他還可以面不改色的繼續做。
伏在他的懷裡,這一刻的寧靜讓我眷戀不已,盡管它很短暫。剛才被束縛的根部隱隱的疼,腫痛不已的還有唇和──乳頭,剛才他下死力的有拽又咬,疼得我發抖,似乎在發洩怒氣。
粗糙的手指撫上我的唇,刺痛,我不覺皺眉,卻沒有避開,很久以前我就不再避開,即使再痛再難忍,也只是咬著牙,連呻吟也盡量的忍著,每次反抗都換回更大的折磨,我怎麼可能不學乖?
揉弄的手指收回,他附頭在我的唇上重重一咬,我一顫,還是沒有喊出聲,尖利的牙齒在我的肩頭,胸前刻下痕跡,然後開始磨莎著我早已腫脹充血的乳頭,好痛,更難忍受的是鑽心的痠麻,我忍不住,呻吟出聲,他停下,用舌尖舔過,我身體一陣抽搐,他抬頭看了看我,眸中充滿不懷好意的神色,俯下頭,他咬上另一邊,難受到極點的感覺,讓我全身僵硬,他以牙齒咬住,不住的牽拉,讓我不覺跟隨著他一動身體,好像送上門讓他呷弄的姿勢讓我的臉不覺漲的通紅,而且,連剛剛發現過的慾望竟然有了複蘇的跡象,我一慌,直覺的開口:“別──等等──”
他抬起頭,嘴角牽出一絲銀線,連線著我胸前的肌膚。
“怎麼?”他改咬我的唇瓣,“這麼難受?”粗糙的手指揉弄著仍痛漲不已的乳粒,被他折磨得分外敏感的乳粒被粗糙的手指捏弄更難受了,果然,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境地,我繃緊身體,不再多說,但是,還是抑制不住細細的呻吟。
他似乎更不悅了,大手分開我的臀瓣,將他早已挺立的碩大頂進我的體內。
我急促的呼吸,以緩解壓力,他的喜怒無常越來越明顯,常常弄得我無所適從。再次平靜下來時,我已經累得連動也不能動了。喉嚨幹得冒火,可是我不敢喝水,至少能減少一些失禁的尷尬。
“渴?”他伸手撫過我幹裂的唇,盡管被他不停的潤濕,還是裂開了。冰涼的固體碰到我的唇瓣,我竭力睜開眼,看到眼前是一直盛滿紅酒的玻璃杯,不要,我有太多的理由拒絕這個,我奇差的酒品,更讓我避之唯恐不及。
可是,我忘了,我面對的是唐擎。
柔軟的唇覆上我的,香醇的酒液哺進我的口中,我無奈的嚥下。我的酒量本就不好,這種陳年的紅酒雖然香醇可口,可是後勁卻奇大。一杯還沒喝完,我的意識已經不甚清楚了,頭好暈,想睡,身體悶悶的痛,讓我恨不得立刻倒在床上,而且,我的確那麼幹了。床鋪不像想象中的柔軟,堅實而富有彈性,有著熟悉的,好聞的氣息。
我手腳並用的抱著舒服的床鋪,不時磨莎兩下,香醇的酒液仍在不斷渡入口中,好香,我大口的喝下,急切的索要更多,但是,美酒很快消失,換成激情的吮吻,我喜歡的味道,比美酒更香醇。意識一直模糊不清,但是,當我渾身痠痛的醒來,我還是清楚的記得我昨夜是怎麼索要著他,怎麼在高潮時尖叫,怎麼在不堪忍受時哭泣討饒,怎麼無恥的纏著他,不讓他離開──環抱著唐擎的手臂雙腿因為整整一晚都維持想同的姿勢,已經麻木,緊閉的雙眼怎麼也不敢睜開,他,他,他為什麼不在我耍無賴時將我推開?他為什麼我又哭又鬧醜態百出時不拂袖而去?他,他為什麼不我醒來之前離開?像以往的每一次?
“醒了為什麼不睜眼?”略顯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淡淡的響起。
我一僵,無奈的睜開眼。
眼前的男人發絲紊亂一點也不像平常一絲不茍的他,看起來少了許多凍人的冷漠。深邃的眸中有些我從未見過的神采,可是,此時我已經想不了其它的,偷偷的動了動僵硬的手腳,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身上收回來。可是,剛一動,就被他壓在身下,突然的沉重,讓我還未收回的手又直覺的攬上他的脖子,顯然我的狼狽讓他心情大好,我呆滯的看著他,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怎麼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眼睛不痛嗎?“他低頭啄吻我腫脹的眼皮。
他──他──他的反應怎麼這麼詭異?又想怎麼戲弄我了?
他顯然看出了我的恐懼,神情冰冷下來。
“去做點吃的。”從我身上翻下來,他冷冷的說。
我呆呆的點頭,掙紮著穿上衣服,扶著痠痛的幾乎要斷掉的腰走進廚房。直到熱騰騰,香噴噴的肉片粥端到桌上,我才意識到,這裡是酒店,明明可以點餐的,還有,為什麼我可以在冰箱裡找到常用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