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與你在一起,在這個軀體裡,不論白天還是晚上。”她輕輕的說。
我苦澀的閉上雙眼,原來她一直在看著我,看著我在對他丈夫的愛中掙紮。
“對不起。”我回答,不該愛上他,不該佔用姐姐的身體,不該用姐姐的身體表達自己的愛意,不該用姐姐的身體懷上孩子,全是我的錯,我無從逃避。
“我病好之後,會去美國進修,我的老師嗺了好幾次了,我不在身邊,你要多保重。”
姐姐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一別應是永訣,我永遠也不能再一次看到我最愛的人,永遠也不會再一次觸控到他,永遠!
學習的日子忙碌而充實,我竭力讓自己忙碌,不想再憶起他,拼命學習的結果就是三年的課程我兩年就完成了。
兩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但足以讓我堆積對親人的思念,姐姐該已經做了母親,她和那個人,該是幸福的生活著,好想姐姐,我唯一的親人,我從小到大一直以來唯一的依靠。
我不敢聯系她,怕她仍在怨我,仍在恨我,那樣的記憶──我痛苦的垂下眼眸,她或許永遠也不會淡忘。
眼看著即將畢業,對今後在哪裡工作一直猶豫不決,想回國,想在離他們最近的地方生活,這種渴望我無法抑止,於是我辭退了美國幾所大公司的邀請,開始向國內投簡歷。
美國的藍天一樣有白雲,卻沒有我最愛的人。
“亞力,你快去,有個美女在找你!”住在我隔壁的山姆氣喘籲籲的跑到我面前,一臉焦急。
美女?我皺眉,是誰呢?最初是交過幾個女朋友,也有男的,當我發現我根本無法愛上他們後,便早早分手了,會是誰?
慢慢的收拾起散落在草坪上的書本,我任山姆拉著向住宿區走去。
遠遠的便看到一群男生圍在一起,經濟系女生稀少,每有女性光臨,他們都會興奮的像過聖誕節。
山姆排開眾人,將我拉進人圈,中間高挑修長的背影熟悉的讓我心悸。女人回過頭,心跳停止。
“姐姐──”
直到坐在床上,我還沒有真實的感覺,真的是姐姐,不是我的幻想?
姐姐伸出手,輕撫我的發絲,如以前一般。
“傻惜雨,一走就是兩年,連個電話也不給我,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說道後來,她的聲音已經開始嗚咽。
“姐──”我抱住她,眼淚忍不住湧出眼眶,“我也很想很想你,想得要死。”
“壞孩子,想我也不回來。”
我抱著她,;良久,才澀澀的說:“我以為你永遠也不會想見我。”
“怎麼會?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從小疼到大的弟弟,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你這個狠心的家夥,吭都不吭一聲,說走就走,整整兩年,什麼訊息也沒有,你──你──你想讓我擔心死嗎?”姐姐也哭了起來。
我哽咽不能語,只是喃喃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要不是你姐夫看到你的簡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裡──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也不見我了?”
不是,我拼命搖頭,我會偷偷的去看你,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
“都兩年了,你該跟我回去了,姐姐很想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