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子,可憐的點點頭,大大的眼睛望著他。
“明明……”
聽到這句話的凰錦瑟轉過身子,拉起他的手:“明明以後我跟鳶華年就是你的親人了,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她目光炯炯的望著小小的黎明,一隻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溫柔的蹭了蹭鼻尖,以拉近親切感。
這麼小……欸……
餘光瞥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黎明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哭著笑了起來,揚起圓滾滾的腦袋,清脆的喊道:“孃親!明明會聽話的!明明答應孃親!會好好跟著大哥哥和大姐姐的!娘……親……”
聽到這一聲,在場的人沉重的心情舒緩了許多,他們將黎明的父母安葬在了這所院子裡面,立上了一塊墓碑。
接著他們便帶著黎明往外走著,而走著的黎明卻回頭看了一眼那墓碑,看起來很是深深的不捨。
良久,待他回頭之後,這幾人才伴著月色回了太子府。
從這以後,黎明自從來到了太子府,就接受到了像太子義子般的待遇,那些下人奉命照顧黎明的起居。
起初那些人都對於這個孩子感到訝異,紛紛猜測會不會是太子殿下一夜風流的產物,可是當一見到如月光似的鳶華年,紛紛搖頭。
太子殿下,果真是為國為民,就連平民百姓的孩子都會親力親為的收養。
反而那鳶丞相卻一天天的增加苛捐雜稅,大量徵兵,壓的眾多子民苦不堪言。
由於太子殿下頒佈了草谷山莊已將鳶錦瑟放回來的訊息,很多人都盼望著這場戰爭能夠被制止。
可是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卻遲遲沒有一絲停戰的意思。
原來的這種期望漸漸地破滅,那些燃起的心思卻又石頭沉入大海一般。
面對這些叫苦不迭的民眾,一些愛國人士,秀才和一些文人墨客紛紛寫詩諷刺鳶丞相為了一己私慾,致百姓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收到這些訊息的太子府中,鳶華年多日來的擔心,消散了很多。
因為這樣的流言,最是可畏,自己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就是那鳶丞相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恐怕那臣民們起了謀反之心。
一旦沒有了自己,鳶丞相即使有強大的武力也抵抗不住揭蓋而起的那些各路勢力。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心情大好的朝梧桐院子裡走去。
這次多虧了凰錦瑟,錦瑟……
他走路的步子極快,帶著一絲迫不及待,這種細微的舉動,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太子府裡的僕人們這些日子一直都看見了自家太子來來回回去了梧桐院好幾趟了。
而今日看起來更是迫不及待,這樣子對於他們這些僕人來說倒像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證明。
就連負責伺候的綠茶都覺得面上光榮了許多,她手下的那些人更是對她阿諛奉承。
剛剛走進院子裡的鳶華年,一眼便看到了正在陪著黎明玩耍的凰錦瑟。
眸子一喜,嘴角上揚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身邊負責伺候的侍女們紛紛羞紅了臉,望著鳶華年的目光落在了凰錦瑟的身上,眾人又是露出了一抹姨母笑。
自從接受鳶錦瑟嫁進太子府裡,她們這些下人漸漸地被太子妃所征服。
溫柔體貼卻又不懦弱,善惡分明,從來沒有對哪個下人頤指氣使或者發洩心中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