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在一旁的木十弦突然踏步邁上臺階,著一襲淡薄荷色衣服的他在這擁擠的人群裡顯得異常的扎眼。
可是他渾身的氣質彷彿也宛若這薄荷一般清涼又甜爽,尤其是在太陽高空掛下。
“錦瑟從來不會胡說,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在這一刻,凰錦瑟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望著眼前逐漸走出內心的少年,眼底充滿了欣慰。
雖然隔著一些距離,她彷彿都能感受到那堅強的少年護著她的心情。
這一次,又是為了她邁出腳步。
想到這裡,凰錦瑟抿嘴一笑,大抵是以前在皇宮中待久了,不自覺間,都沒有發現眼角有些溼潤。
“我就說怎麼了?”
木瓜一向看不慣唯唯諾諾的人,特別是木十弦這種人,心裡更是一陣氣。
正在她板著臉色的時候,只見木十弦輕聲淡淡道:“我、木十弦、此生最不願錦瑟受到欺負,是她出現在我陰暗的生命中——”
“十弦……”
發現一向低著頭的木十弦眼圈漸漸泛紅的木棉花,擔憂的扯了扯木瓜的衣服,打算讓她閉嘴。
可是,木瓜哪裡肯停止,被這麼一扯,嘴角都歪了起來,察覺一臉想要哭卻又強忍住的木十弦,以為他這是要求饒。
“吆,你還哭起來了呢?”
她輕輕一笑,極近諷刺,說話的聲音也聽起來很是刺耳。
“得罪了。”
木十弦眸中隱隱含淚,像似在隱忍著的樣子,他不允許別人這麼說凰錦瑟。
只見他說完這句話,右手翻掌,輕盈的袖子隨之擺動。
下一秒,一團飛舞的樹葉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臉色一變,那些葉子直直的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衝去。
“啊!”
木瓜難以置信的看著衣服上已經被樹葉刺穿的無數道窟窿。
倘若這樹葉再鋒利一點,就不僅僅是衣服破洞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接扎入面板血肉裡。
“怎麼會這樣!”
木瓜怔怔的跌坐在地上,眼神裡充滿了慌亂,匆匆的抓著身邊的木棉花。
“得罪了,錦瑟實在是十弦不能退讓的底線。”
眼眸中帶著自責的木十弦朝那已經被他嚇著的人解釋著,一隻手從後面拍了拍他。
回頭就看見了凰錦瑟那張緊抿的唇,神情感動地樣子,眸子中有些水霧,讓他不禁緊張起來。
“十弦,我們去考試吧。”
凰錦瑟咬著唇笑了笑,一如以往那溫暖卻又體貼的樣子,只不過一滴淚從眼角漸漸滾落。
拍著木十弦肩膀的一隻手也沒有放下,而是僵硬的放在上面。
“錦瑟,是不是我做的不對……”
看著她這幅模樣的木十弦心中更加自責起來,剛剛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是,不是……”
凰錦瑟牽住他的手,咧嘴一笑,不過看起來有幾分的壓抑,另一隻手偷偷的麼了抹眼角:“剛剛只是風太大了,吹的眼睛疼。”
皇家女訓第十條,不準再大庭廣眾落淚。
從小跟凰錦瑟一起在長老會聽過幾節課,沒有被送往嗜血江的火無端聽到這個解釋,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