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笑總這次決定增加25的業務員,會不會擠佔福建公司的效益,我們的收入會不會因此降低啊?”在吳景超核心團隊的例行聚餐會上,一位店長憂心忡忡地問道。
“對啊,市場的飽和程度,我們現在的業務員綽綽有餘。”另一位店長附和。
“網上招聘的稽核權一貫在華東公司,這個沒有問題,但為什麼這次連培訓,也是他們派來培訓師?”一位和吳景超年齡相仿的店長,一邊拿起酒杯和吳景超碰了一下,一邊意味深長地問道。
吳景超碰杯一飲而盡,眼睛掃了一下眾人。
這次聚餐和三月笑湖戈到來之前的聚會,吳景超感覺氛圍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沒有人再吵吵著要給笑湖戈搞點事情,也不再“那小子、那傢伙”地稱呼笑湖戈,而是代之於官方稱呼:“笑總”。
吳景超絲毫不擔心在座的部下的離心和叛變,因為他們的利益早就捆綁在一起了,所謂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種變化只有一個理由解釋,那就是他們開始在潛意識裡畏懼笑湖戈了。
他不清楚那個笑仔一天到晚笑眯眯,也少有過立威的行動,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不過轉念一想,不由啞然失笑,自己不是也感覺壓力越來越大了嗎?
“這是笑總從華東公司要來的份額,增加的員工的基本工資,都是統一由那邊劃撥,增加人數,我們不少一分錢,不增加,我們也沒有多一分錢。至於績效工資和獎金,就看他們自己掙咯。”這是回答前一個人的疑惑。
“況且我們也不指望那點工資和獎金養家。”隨後吳景超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
“那是。。。”
“那是。。。”
大家笑起來,連連附和著。
“笑總還是太年輕,以為透過人海戰術,就可以提高利潤提高成績,呵呵呵呵。”吳景超的話,又引起了大家的一片笑聲。
“至於魔都來的培訓師以及笑總親自講一些課,這也可以理解,每個領導總是需要自己班底的嘛。”吳景超輕描淡寫的樣子:“但他沒有意識到,這些新手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浪。”
大家笑了一會兒,從這個話題離開,開始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老吳,你看咱倆是不是該分別找笑湖戈懇談一下了?”電話響了,是廈門陳爾東打過來的,吳景超連忙離席去外面接聽。
“老陳,有種事情叫欲蓋彌彰。。。欲速則不達啊!我們摸不清楚他的底之前,最好還是不要過多的動作,多做多錯。”沉吟了一下,吳景超回道。
在涉世不深的人看來,笑湖戈一臉笑容人畜無害,會感覺他很溫和很單純,但在吳景超這種有閱歷有經歷的人,卻感到這人水真是有點深。
他寧願去和之前的總經理、看上去老謀深算的老胡碰碰,也不太願意和這種年輕人掰腕子。
他要耐心地等待這個年輕人出牌。
強人之間,沒有做過一場的妥協,是虛假的妥協,不能平衡也不能持久。
只有掰過腕子以後,大家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根據做的結果,去拿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陳爾東顯然是慫了,他得給他打打氣,他們雖然在誰主導福建公司上,也曾勾心鬥角,但一致對外的道理,倆人還是有共識。
然而,老到如吳景超這樣的人,這次卻也完全錯判了形勢,經驗主義讓他不自覺地用他之前曾屢次勝利的思維,去判斷這一次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