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不是不理嘛!”陳嬌嬌正走神之際,電話響了,接通是笑湖戈不滿的聲音。
“沒有不理,在忙。”陳嬌嬌柔柔的聲音。
“你不是休息了嗎?有麼子好忙的嘛?”笑湖戈的普通話,經常亂加些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方言。
“……”陳嬌嬌沒啃氣,心說你這是把天聊死的節奏啊!
“看不看電影嘛,最後再問一次。”
“……”陳嬌嬌繼續沉默。
“陳嬌嬌,你這不開腔,倒是預設呢還是默拒啊?!”聽得出,我們的笑湖戈同學開始不耐煩了。
“我在蘇州河看風景,不想去。”
“外白渡橋那片?”
“嗯……”
“一天到晚,一大堆的情深深雨濛濛,在那裡附庸風雅外加肉麻裝逼,你一單身狗去湊什麼熱鬧?”笑湖戈表示不解。
“……”陳嬌嬌自認已經算是個非常佛性的女子了,但是,現在內心的抓狂,幾乎想時光倒流,從來沒有碰到這個傢伙。
“咳咳,那什麼,今兒就不去電影了,我也來感受一下。你在的大致地方我知道,別挪窩,我馬上過來,不遠。”笑湖戈看陳嬌嬌不啃聲,也改主意了。
“喂……”陳嬌嬌想說什麼,對方已經結束通話電話了。
陳嬌嬌坐在那裡,嘴成o型半天沒閉上。四周看看,笑湖戈剛才的話又出現腦海,“一大堆的情深深雨濛濛...”,好像還真是這樣!
美麗心情不再,再次抬頭看著天空,同樣的星辰怎麼變得有點討嫌了呢?
發呆之際,覺得身旁帶起一股風,一個人坐到了陳嬌嬌身邊。陳嬌嬌沒有轉過頭去,這熟悉的感覺,除了笑湖戈還有誰?
一陣涼風吹來,笑湖戈看了看陳嬌嬌,想了想又站起來,把身上穿的有夾層的風衣脫下來,給她披上。
“還蠻好找,一眼就萬千人中看到你了!挺會找地方,人也挺打眼的。”笑湖戈笑著說。
“不要,你會冷的。”陳嬌嬌想還回去。
“我冷就不會給你了,別墨跡了。”
“噫,怎麼衣服有股煙味,你抽菸了?”陳嬌嬌轉頭看著笑湖戈。
“對啊,今兒外地來了個朋友,是個老煙鬼,我陪一下。”
陳嬌嬌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人。
“你怎麼認識的呀?”
“我讀黃翔時候認識的,比我大幾歲。有次泡吧的時候打架,就糊里糊塗認識了。”
“果然不是個好人。”陳嬌嬌心裡想,但選擇性的忽略了她旁邊的這位笑湖戈,和那個不是正經人的人,其實是處於同一場景。
“我那破學校不是在復旦旁邊嘛,當時他說他是復旦中文系的。我看他那衰樣,估計是鬼扯。”笑湖戈繼續說。
不過笑湖戈突然想起今天劉天震給的名片,不由有點犯嘀咕,難不成還真是?
“他叫劉天震,我們當時一起玩的朋友,開始叫他天真,後來有人叫他無邪,就乾脆都叫他無邪了,真名反而沒人記得。今天見他的時候,他本名我還想了一下,才想起。”笑湖戈繼續說。
“下午我看到你們的,我覺得他不像個正經人,你以後少和他混在一起。”說完,陳嬌嬌臉紅了一下,還好夜幕下看不出來。
“他當然不是個正經人。”笑湖戈沒注意到陳嬌嬌的語氣變化和神態,接著就把無邪從長沙跑路來上海的經過,原原本本地給陳嬌嬌說了。
有不少女生對男生常流行的那句“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憤憤不平,其實她們只要換個角度理解就心平氣和了。
用另一句俗語“頭可斷,髮型不能亂!”詮釋,那就是手足可以磕碰,但衣服必須保護好,衣服的等級,其實是高於手足的。
“這麼渣你幹嘛還和他混在一起!”聽完,陳嬌嬌不由柳眉倒豎。
“你看這麼多書,看過杜月笙的傳記沒?”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