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鍾立福在黃浦灘的威名也不是吹出來的,笑湖戈把人家兒子給宰了,而且還是鍾立福的接班人,狗急了還跳牆,何況鍾立福這種一方大佬。
桂生姐怕事情有閃失,所以要去笑府看看他這個小老弟。
李朝鑫在這事兒上也在犯嘀咕,笑湖戈的所作所為,實在可以用強勢無以復加和膽大包天來形容,他也想去探探笑湖戈的底,該提點他一下的還是要提點。
兩人到笑府是不需要通報的,生活管家錢茂生原來是李府的人,當初和笑湖戈關係不錯,李朝鑫看笑湖戈初創缺少人手,就把他指派給了笑湖戈。
“李老闆,您今天氣色大好啊。”錢茂生一邊親自跑出來迎接昔日老闆,一邊笑容滿面。
“哦,錢茂生,你在笑老闆這裡倒是越來越年輕了。”李朝鑫打趣他。
錢茂生心中像開了一朵花兒,這可是原來仰望都嫌高的李老闆,現在也居然對他如此客氣。
他雖然在總管王滬生手下,專門負責笑府的生活管理,沒有參與更多的方面,但也知道,自己這個新的年輕老闆,正在大鵬展翅恨天低,跟著他,好日子才開始。
“李老闆,這邊請...小六子,你馬上去稟報一下笑老闆,說李朝鑫李老闆大駕光臨了。”錢茂生吩咐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個年輕的後生。
“不用不用,我就是想給小虎一個突然襲擊。”桂生姐笑著說:“老錢,你帶路吧。”
“好的,好的。”錢茂生連忙答應著,領著李朝鑫夫婦二人向客廳走去。
一路上,李朝鑫注意到笑府上下,乾淨整潔,井然有序,連下人都是統一著裝,一個個忙著各自的差事,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低低的,看似安靜輕鬆的氛圍,卻讓老行家的他又感覺到一股森然之氣,不由內心點了點頭,笑府的內務管理有能人啊。
走到客廳門口,傳來了叮叮咚咚的鋼琴聲,李朝鑫夫婦不由愣住了,笑湖戈這個土孩子加苦孩子,怎麼玩上洋人的玩意兒了?
走進了客廳,看見笑湖戈正在鋼琴前彈著,一個洋人正在一旁指點著他。
“老闆來了啊,哎呀,還有桂生姐。”一見李朝鑫夫婦,笑湖戈連忙跳起來,上去親熱的打招呼,然後轉頭對錢茂生說道:“老錢,怎麼不通知我一下出去接?”
“沒有他的事兒,是我們想搞突然襲擊的。”沒等錢茂生回答,李朝鑫忙接上話。
“我們要看你老實不老實,有沒有做對不起薇薇的事情,她可是我親侄女喲!”桂生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打趣笑湖戈。
“咳咳,哪兒能啊,哪兒能啊桂生姐。”笑湖戈尷尬地笑著說。
“你怎麼也搞起洋玩意兒了?”李朝鑫好奇地指著鋼琴問。
“咳咳咳咳。”這下笑湖戈更尷尬了,扭捏著說:“薇薇不是洋學生嘛,我也得稍微顯得洋氣一點嘛。”
“哈哈哈哈。”這下李朝鑫夫婦倆都笑了起來。
。。。。。。
任為從鍾府出來,坐上他的黃包車,車伕看著他一臉的陰沉,小心翼翼地問:“任老闆,咱們這是去哪裡?”
“回家!”任為吐出兩個字。
天氣寒冷,車伕連忙把前面的擋風棉簾拉了下來,隨著車身的晃動,任為在思考著。
如果要攻打同孚裡的笑府,可是非同小可,如果短時間不能打下來並撤離,必然驚動琺國當局,到時巡捕房甚至琺國軍隊出動,後果是想都想得到的。
“何況,笑湖戈的人馬是吃素的嗎?就不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任為自言自語,這次英領地的三幫力量的援助,遲遲不能到位,憑黑龍幫自己的實力,不要說挑戰琺領地當局,就是打笑湖戈一個也不夠看。
想著想著不由眯著了,在眯著前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還是先把家人送回鄉下的宅子裡暫避一下,免得成為犧牲品。這次如果自己能僥倖不死,也算是償還了鍾立福的恩情,就此退出江湖,去過安安穩穩的日子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應該是到家了。
任為從半夢半醒間迴轉過來,掀起棉簾子,探身下車,準備回家。可還未站穩,突然只覺得一股寒氣向自己脖頸襲來。
他下意識就開始閃躲,然而,雖然昔日也是黃浦灘上的一隻猛虎,但歲月不饒人,更何況攻擊方明顯是殺手裡的大行家,不但又快又準,同時連他閃避的方向都預先留出了提前量。
頸動脈被鋒利的尖刀切開,而與此同時來人順勢一撞,任為重新跌回車子裡。
鮮血一下子狂噴而出,噴灑在了車的頂棚和四壁。
眼前一黑,所有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抽離了身體,任為癱倒在坐位上,同時聽到外面低低的對話。
“我說我一人就足夠了,朱成玉朱老闆還非要你跟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老小子是黑龍幫副幫主,也不是好相與的。不過小三你也是好功夫,血一滴沒濺出來。”
彌留之際,任為想:笑湖戈的人不會為難自己的家人子女吧?唉,自己人都死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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