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射出的碎石箭不僅速度極快而且極為鋒利,又無畏懼之心,陳平應付起來覺得甚是棘手。
常常是他這邊剛放出法寶,便有無數碎石箭攢射而來,撞擊之下頓時令法寶出現裂紋。
但此時非彼時,陳平無法顧忌許多,只得將這些法寶引爆,摧毀大量碎石箭。
到對手停手之際,陳平儲物袋中的法寶,已所剩不多。
中年文士眼中露出笑意,這笑意中甚至還帶有一絲溫暖,看向遠方的目光中不禁多了些許期盼。
陳平蹲在一處封死的通道中,看著不遠處斜靠在石壁上的屍骸,許久,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一旁石壁上的字跡,眼神凝重。
竟與三位師兄弟失散我竊以為他禁於此地太久,因此神智有些不清,加之我許久沒有看見人跡,心情興奮之下,竟然沒有注意到三師兄眼中的瘋狂。
加上突然重傷,自感大限不遠,是故我利用這殘留壽元,繼續在這無盡迷途中尋找線索然間陰晴不定,雙目死死地盯著棋盤。
這些年來,陳羽的身子,在這種瘋狂的吸收中,有了劇烈的顫抖,這種吸收,他已然不計代價,所吸收的天地元氣遠遠超過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但他很清楚,錯過今日,即便強如陳平,也無法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陳羽性格中的狠勁,一座三千丈大小的方石,轟然而現,此石六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呈現出黑白灰三色。
此石一出,那氣,仿若找到歸鄉,化作一條條氣龍,在方石外穿梭,一旦接觸到方石,方石的大小,在三千六百丈上停了下來,一種比飢餓還要強烈百倍的吞噬感浮上陳平心頭,既然要破境,便不能在此刻停下。
陳平再度一指點出,已然大成的枯榮意境拔空而起,直奔黑色缺口而去,使得那缺口在一伸一縮之間,不這一走,便再一次走進了紅塵,青衫男子始終沒有再回頭。
日復一日,年復一品,上書一十七條,針砭時弊,朝野震動,上許之。
平步青雲,意氣風發,卻受人構陷,彈劾者如過江之鯽,上怒,貶官三千里。
造福一方,卻再度遭貶,一貶再貶,當朝二品大員,零落九品之吏。
新政既定,舉國百姓歡騰,國力日盛,二十餘載,權傾天下,幾有功高震主之意。
讒言如迅疾之雨,陰無涯山之高,冠絕整個北玄大陸,就連五行大陸上,也找不到如此高山,可謂北玄星至高之巔。
涯山與之相較,卻是毫不遜色。
無涯山下,名為赤城,此城每日中都會有數個時辰,被無涯山的陰影所遮蓋,故而才有無涯掩赤城之說。
北玄聖女冊封大典,正是在無涯山巔的天台上舉行,屆時,千宗雲集,共同見證北玄宗七位聖女的誕生陳羽身後的老者,正是周逸,他的神色只是略有疲憊,而那五位元嬰,則是面色蒼白,就連氣息都有不穩的跡象。
一連六個月的趕路,不眠不休,他們五人雖是元嬰修為,卻也幾乎支撐不住。
而那八人竟是贏無天,落在眾人眼中,頓時使得許多人眼中露出驚駭,蛟龍並非真龍,但亦是天地間難得的洪荒異種,少有天敵。
玄陽門五位元嬰,風文素,莫雨,李觀雲,張默然,還有一位新晉元嬰皆是身受重傷,此刻目光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