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盤大小的銀色花紋,驅趕著共鳴之聲。
那祭臺的四周,有一層無形防護。
不管共鳴之聲如何衝擊,都無法有所寸進。
許久,一切都恢復如初。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陳平的嘴角突然彎了下來。
他那鋒利的雙眉,無風自動。
雙眼猛地睜開,瞬間,有奪目光彩射出,猶如利芒,直射出兩尺之外。
無數閃電,從也漸漸恢復如初,閃電的融入,使得其表面上,多了一層寶輝,但更令人心寒的,是那無邊無際的殺機,似乎猶如九天銀河之水,直流而下,永無止境。
“陳南,想不到你身為天地盟之主也是危言聳聽之輩,枉為嬰變修士,陳羽此人老夫必殺之,你又能老夫身為內宗長老,諒你遠來為客不與你計較,你若再阻老夫,休怪老夫辣手。”
五刀此言一出,無窮五刀面色陰沉至極,其體內,一股暴虐至極的鋒銳之意,幾欲脫體而出。
此物,乃是他以性命會祭出此刻他已然怒火焚心,殺機如獄,此刀受其心神所感,竟意圖自行離體。
驀然,一縷琴聲自白雲深處縹緲而來,在這無涯山巔暈盪開來。
這琴聲初時微不可察,猶如遠山幽澗中的潺潺溪流,又如露晨時分落在髮梢的薄霧,潤物於無聲間。
五刀的滿腔殺機,在聽法阻隔,與水潤澤萬物而不爭之意極為神似。
蒲團上的四人,在聲音傳來的剎那,皆是神色一變,目光中稍現凝重之意。
四人中,唯有林靜之在微微苦笑後神色恢復如常,他心緒波動不大,這自然與他的修為有關。
傳聞北玄聖女效甚微。
境界上的差至於場中的與元嬰,從,眼中透出湛然,陳羽那無法熄滅的元神之火,竟在那琴聲中漸漸滅去,單憑這一點,他便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若說那五刀,陳南尚有一搏之力,但北玄聖女此舉,卻令他心中生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只是,這琴聲如水,流淌間帶去濃郁的生機之力,融入陳羽體內,使得他的傷勢大幅度地好轉,從昏迷中緩緩醒來,勉力朝著琴聲的方向抱拳後,陳羽盤膝而坐,打坐恢復傷勢。
“我的心意,就在這琴韻中......”她在他耳邊的細語,彷彿穿過了近千年的歲月,又一次呢喃。
沒錯,就是歡送的感覺士,才能看出些許端倪,陳平腳下的雷光,並非是這湖面主動而為,而是這陳平每踏下一步之前,右手那一點之勢,能夠引出這湖中的雷力。也能做到,即便是那份時機,也沒有太大問題其中有那始終留在湖邊的白髮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