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人注意,陳平刻意不使用法寶,只以普通馬匹作為坐騎,慢悠悠地往雲夢大澤行去。
對如今的他來說,壽元、時間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花上個百八十年的,一步步挪過去。
豬婆龍的妖丹固然是好,卻也跟他的心念通達比不起,他沒有必要為了誰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張慕白眼中,滿是猙獰,心中的嫉恨,已如毒藥一般,深入骨髓。
就連張元峰也不知道,這嫉恨,並非只針對陳平,有一部分,竟是針對他的胞兄之子,其三歲那年,父母遭遇一強敵尋仇,為了保護張慕白,最終選擇與那仇家同歸於盡。
胞兄強忍著一口氣,遲遲不願死去,直到等到他來,將張慕白託付與他。
這麼多年來,張元峰為了不負胞兄所託,拋開兩人之間的親情,將這張慕白收做弟子,盡心教導,直到扶持著他坐上城主之位。
張慕白在這長海城中的所作所為,他並非不知情,也曾有過教訓之意,但卻始終未能硬起心腸,胞兄臨死前的託付,猶如昨日之事。
張元峰長嘆一口氣,說道:“那陳平的實力不弱,且與那阮鵬關係密切,在這長海城中,即便為師親自出手,怕也只有五成把握。
不過為師答應你,一
這瓶丹藥,你服下煉化,十日之後,便是雷雲島開啟之日,你儘快回覆到巔峰狀態,雷雲島之爭,才是大事,切不可有怠慢之心,在島上,師父幫不了你。”
張元峰從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瓶,慎重地交到張慕白手中,大有深意地看了張慕白一眼。
張慕白雙手接過白玉瓶,恭敬地彎腰一拜,說道:“多謝師父,徒兒一定盡全力,揚我長海城之名。”
張元峰微微點頭,說道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微微有了笑意,拱手離去。
他的透出的剎那,整個湖面發出一聲近似龍吟的巨大轟鳴,無數道五色流光猶如發瘋一般,將那湖面撞碎,直衝陳平而去。
光頭大漢淡然一笑,微微搖頭也不說話,當下便盤膝坐在蒲團上,說是坐,其實與躺無異,給人以一種極為悠閒的意味,與此人那精悍的外表截然不同。
兩人的話語中各有虛實,隱約間,似乎也有針鋒相對之意。
此人手上的金玉二物,正是,林靜之尚未踏入大乘境之前,也曾在這一對金玉至寶前,吃過不小的虧。
這動與靜的結合,給人以一種獨特的美感,動中有靜,靜中有動。
而更為難得的,便是這白髮老者,並未動用一絲元力來支撐茶杯,而是完全依靠手的力量,來維持茶杯的平衡。
陳平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三樓的入口處,距離白髮老者,不過三丈發老者置若罔聞,依舊是在靠椅上,來回搖晃。
看到陳平受傷,吳天行宗太上長老息之內便足以取其性命跌落太多,才使得區區嬰變之士,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這些少得可憐的成功者之中,最有名之人,正是石祖。
陳平一生中唯一一次,可以換骨的機會,陳平眼中透出堅毅之芒,以他的性格,此事即便千難萬難,也不言放棄。
死則死矣,想要他低頭卻是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