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新朝,前面那個什麼王朝已經覆滅了近百年了?”
陳平冷冷問道。
劉貴低頭哈腰,恭恭敬敬地回答:“是,是,仙師說的是。”
‘什麼都回答是,看來劉貴這傢伙被嚇得不輕啊。’
陳平暗笑,然後稍微緩和了一下表情,省得把劉貴給嚇死,他找人問都找不到。
而那中年人的冷漠眼神,更是讓他心頭一緊,頓時有了冷汗。
他在這醉香樓當了二十年的掌櫃,靠的,正是他遠超他人的眼色。
他一眼便看出,這中年人極度危險,必是那年輕公子的護衛,種種跡象,頓時讓他對那年輕公子的身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驀然,掌櫃瞳孔極度收縮,只因他隱約記得,二樓好像客滿了,適才的緊張,讓他將此事忘在腦後。
掌櫃的冷汗,更多了。
四人舉步來到樓上,那曾暗中嘲諷陳平與吳天的夥計頓時眼中一亮,趕忙上前招呼。
那站在右側的孫姓青年,在掃視一圈後,頓時面沉如水,冷哼一聲,整個二樓,竟然連一張空座也沒有。
故而這一掌,將是他這一生,最強的一掌。
陳平眼中露出戰意,他身子驀然而動,化作一道青影,悄無聲息間,亦是一掌拍出,與唐玄罡的手掌重重地撞在一處。
唐玄罡眼中的猙獰,在雙掌接觸的剎那,化為一道驚恐之意,他的身子一震之下,頓時向後丟擲,口中大口吐出鮮。
他胸前的護甲,在這股巨力,肆虐開來,所過之地,無不爆裂開來。
一道數十丈的劍光,從唐玄罡元嬰天靈處落下,使得元嬰一震之下,連慘叫也未發出,便被生生切成兩半。
其內的靈識,在這一劍之下,頓蘊含的靈力層次,因為修為的緣故,有所差異。
趙國天靈門元丹修士上官木似已歸墟。
六代北玄子,在天之關中,達一百零九息,修為乘鼎後期,已死。
十一代北玄子,在地之關中,達一百零八息,修為乘鼎後期,千餘年未見蹤跡,似已死。
且天之關與地之關,皆與北玄泉海有關,但具體不明,無法查探,此可能是北玄子世代相傳之秘。
“北玄泉海?”
陳平目光一閃,若是這玉簡中的訊息為真,這北玄泉海當是北玄宗極為重要之地,這機密訊息,涉及到北玄宗歷代宗主與位高權重之人,得來極為不易。
他還有一句並未緣之人。
君無憂心思機敏,他哪裡聽要留在這遺落之地,長眠於此。
他心頭數十年來的疑慮與不忿,在此刻完全消失,對那擊敗自己的青衫修士也沒有怨恨,反而起了一股濃濃的好奇,當然還有一絲忌憚。
從那千丈方石虛影影,要強出太多。
陳平的聲音傳得極遠,落入到白麵文士的耳中,讓他一顫之下,心中頓生惶恐難以遏制。
“帶話給你的城主,武德是我陳平所殺,有什麼事讓其來此尋我便是,岳家爭奪雷雲島資格一事,我會出手,就不勞煩城主記掛了,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