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腳下步步生蓮時,澄武投擲大鐵椎的高樓。
“頓悟,居然是頓悟?”
一個女子驚訝的聲音。
那女子頭戴斗笠,並有薄紗帷幕,完全看不清面貌,不過從她婀娜身姿來看,怎麼也不可能會是醜女。
女子身邊一名頭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諂媚奉承道:“公主果然神目如電,那小林寺的澄心禿驢行走時步步生蓮,駐足時蓮臺自生,看來確實頓悟,從七寶境越舍利境晉升蓮臺境,好造化,好造化!”
另有一名頭戴斗笠的藍袍男子看了飛速逃離高樓的澄武,低聲請示道:“公主,要不要把那澄武抓回來?”
公主搖頭道:“抓他作甚,平白與小林寺結仇麼?”
黑衣男子繼續奉承,“公主說的極是,雖說我五毒教不懼小林寺,卻也沒有必要在此時節外生枝。”
他陰陰笑道:“不要忘了,我們的主要目標是那陳平……”
正說著,他忽然停了下來,小聲驚叫道:“佛子?澄心禿驢竟然尊稱陳平為佛子?!”
驚叫過後,他又忙四下打量,發覺除了他們一行人,其他人一樣正在驚訝陳平的佛子稱號,這才鬆了一口氣。
藍袍男子懊惱道:“陳平竟然又多了個佛子身份,這下咱們的麻煩大了。”
他再次躬身請示道::“公主,不如我們現在趁亂動手,早點拿了陳平回山門覆命……”
公主擺手拒絕藍袍男子的提議,“不可,今日儒門會試,長安城城防由儒門全面接手。
如果我們動了陳平,絕對不可能在儒門聖殿軍的追擊下逃脫,那些人可是個個都有與魔將相提並論的修為。”
“那……”
公主冷笑道:“靜觀其變,伺機而動。澄心承認陳平的佛子身份,那大雷音寺就不會無動於衷,等佛門和儒門交手正烈之際,就是我魔門漁翁得利之時。”
黑衣男子和藍袍男子同時稱頌道:“公主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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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一行人離開內城城牆後,距離禮部貢院數里之遙的長安城朱雀大街,雷音寺。
此雷音寺非彼雷音寺,而是和大雷音寺長安城分舵相當的存在。
雷音寺後院呼呼喝喝,卻是數十名少年僧人正在練習拳腳。
只看他們舉手投足便能輕易摧毀巨樹青石的威勢,便可以推斷出這些少年僧人的武力何等可怕。
而在那些少年僧人正前方,又有一名身材極是魁梧壯碩的中年僧人。
此人極是嚴厲,少年僧人稍有差錯,便會被他一拳一腳打飛數丈開外。
這時,從內院快步走出一名青年僧人,來到中年僧人面前,神色肅穆地道:“淨壇師兄,方丈有請。”
中年僧人淨壇不敢怠慢,撇下一眾少年僧人,跟著青年僧人快步向內院走去。
他邊走邊問:“淨秀師弟,可知方丈有何事相召?”
青年僧人淨秀神色略顯猶豫,但還是小聲回答道:“具體何事師弟並不確知,只是聽說和佛子有關。”
“佛子?!”淨壇猛地頓住腳步,訝然道:“佛子已閉關數十年不曾出世,何事會跟我長安雷音寺有關?”
淨秀皺眉道:“不是南華洲大雷音寺那位佛子,而是長安城一位新出世的佛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