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人見過這種風格嗎?”
朱能冷笑。
“如果有人見過的話,那你可以請他出來跟大家見個面。”
陳平很自信地說。
他的自信,來源於兩個世界的差異,來源於他的特效金手指。
而這兩樣,絕對無人可以替代,無人可以破解。
所以,他為什麼不自信呢?
後來的事情證明,他自信過了頭。
“有請,張大人!”
朱能兩眼盯著陳平,身子卻向斜側方的竹山亭拱手。
這個舉動讓眾人訝異,陳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竹山亭裡空無一人,這傢伙請個鬼的張大人?
怪異的事件發生了。
如同雨滴滴入平靜的湖面一樣,淡淡的漣漪從竹山亭正門,一圈一圈地向外擴充套件,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
很快,整個竹山亭便像是大雨中的湖面一樣,變得模糊,難以辯認。
下個瞬間,風住雨歇,所有漣漪驟然平靜。
竹山亭還是那個竹山亭,卻不再是空無一人。
兩男一女出現在眾人眼前。
其中一名男子身著月白色絲綢長衫,頭戴鑲有祖母綠寶石的冠巾,腰繫玄色雲紋玉帶,面容俊秀,身材高挑,風度翩翩,若不是雙目閃爍、眉宇之間一片陰鷙,定然會被認做哪家俊逸貴公子。
這名男子陳平不認識,但是另外一男一女他認得,所以很容易地就推論出了此人的身份——張承澤,平京張閥子弟,平京儒門大祭酒,儒門律堂督辦“聖像泣血”事件的特使。
而此時這位張特使督辦的物件,他的胞弟張放,就揹著手站在他的身邊。
至於另外一名氣度雍容的中年女子,陳平只見過一次,印象極是深刻,啟陽大書法家霍夫人,今次曲水流觴召集者米碩的高堂。
張放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因為他是勾結石得一舞弊科場的罪犯,同時還是殺了6名隨從的兇手。
不過考慮到他是督辦他案子的律堂特使張承澤的胞弟,似乎出現在這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至於張承澤,今天這次曲水流觴本來就是他考驗,或者說拆穿陳平的考場,來這裡也沒什麼問題。
問題是,霍夫人為什麼會來,而且跟張家兄弟兩人一起用障眼法藏身在竹山亭之中。
她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
一個念頭忽然蹦出,讓陳平的臉色瞬間無比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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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張大人就是朱能你所說的書法名家啊,可惜不夠讓人信服,畢竟張大人,甚至整個張家都不以書法聞名呢。”
孟壽毫不客氣地嘲笑。
從童試起,他和孟家的命運就跟陳平綁在了一起,張承澤想要對付陳平,那就是他的敵人,他可不會對敵人客氣,更別說卑躬屈膝了。
以朱能的精明,哪裡還不知道這正是他出來表演的時候?
不用任何人催促,他便立刻跳了出來,冷笑道:“孟長生,我有說是張大人麼?”
孟壽疑惑道:“不是張大人,難道還是……”
話說到一半,他也明白了過來,臉色極是難看地看向霍夫人。
除了他以外,其餘眾秀才的臉色也同樣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