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馬秀才巷深處,一家其貌不揚的酒肆裡。
“那什麼鬼的曲水流觴,我可以不參加麼?”
陳平盯著對面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傅獻庭,兩眼滿是期待。
米碩米大耳被他搶了童生案首,轉過身來還要邀請他參加那什麼“曲水流觴”,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他本來想把請帖丟進茅坑的,沒想到傅獻庭先來了,還把他帶到這家酒肆,說是要商議曲水流觴之事。
“可以。”
“那就好。”
陳平大大地鬆了口氣。
但是……
“然後你就等著張承澤派人來抓你吧。”
“啊?!”
陳平震驚兼且鬱悶。
怎麼一個個的,全都愛說話大喘氣,一口氣說完會死麼?
傅獻庭左右打量過後,摘下斗笠放在一邊,幽幽道:“這次曲水流觴,是張承澤對你設下的一個考驗。
要是你避戰不去,他就會消除疑心,然後你對我大肆報復。
所以,雖然表面看著你有選擇,實際上沒有第二個路可選。”
“什麼疑心?”
陳平聽出了傅獻庭話裡的重點,但是並不明白。
傅獻庭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懷裡取出一個紙團丟給陳平。
“這寫這什麼玩……啊?!”
陳平突然發出驚叫。
剛開始攤開紙團的時候他還以為上面是小兒塗鴉,字跡醜得一批。
仔細一看,尼瑪,這特麼不是他之前他在家裡練字時的字帖麼,怎麼會跑到傅獻庭手裡,還有……
陳平猛地抬頭,沉聲問道:“張承澤的疑心,指的就是這個?”
傅獻庭默默點頭。
陳平疑惑道:“可我這是在自家書房裡習字,怎麼會弄得你們人手一張的?”
傅獻庭沒有說話,用略帶嘲諷的目光看著陳平。
“操!有內賊!”
陳平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