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想要考取童生,書法上要有怎樣過人的造詣麼?
你知道為了學習書法,我們這些讀書人花給書法大家的束侑就高達上千兩白銀麼?
你知道為了練習書法,我們每年光是寫壞的毛筆就要好幾大筐,每年光是寫廢掉的紙張就值數百兩白銀麼?
你知道……”
慘綠貴公子每說一句,陳平的嘴巴就要張大一點。
說到最後,他的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去一整顆鴨蛋了。
“這就是你說的,只要能用毛筆寫出合格的字型即可?”
陳平乜斜著眼睛看向喜兒。
“這個……”喜兒遲疑片刻,“自然知道。”
陳平埋怨道:“知道你還攛掇我來考童生?你要是早告訴我這些,我就不來丟人現眼了。”
喜兒從陳平身後看了仍自滔滔不絕的慘綠貴公子一眼,壓低聲音道:“若是公子因為擔心丟人現眼而止步不前,那公子也就不用追求長生大道了。
要知道,區區顏面上的損失,跟長生大道上的滿途荊棘相比,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啊。”
停頓片刻,她再次開口,一針見血地點醒陳平,“更何況,除了儒門,公子現在還有其它門路可選嗎?”
“咦?”
陳平驚異地回頭看了喜兒一眼,心道:這小丫環懂得不少啊,絕對不可能像她自已說的那樣簡單。
進城之前他曾經“審問”過喜兒,從喜兒嘴裡得到一些跟她出身有關的資訊。
據喜兒說,她是靖國南方一戶富商之女,父母遭難後與奶奶相依為命。
兩人原本計劃前往澤國投奔親戚,沒成想中途得到親戚家也遭了大難的噩耗,不得己,只能流落回到靖國。
現在連奶奶也去世了,她只能依靠陳平這個救命恩人了。
當時陳平有些疑點,卻沒往深裡想。
現在想想,如果真的只是富商之女,怎麼也不可能開口閉口的長生大道,明顯不符合身份。
不過陳平也只能這麼想想,暫時沒功夫跟喜兒計較,畢竟眼前還有難題等著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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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憑著一腔熱血和些許道聽途說來的訊息,就妄想著來啟陽城考取童生,豈不知此舉殊為不智……”
陳平算是看出來了,慘綠少年到底是慘綠少年,嘴巴毒是毒了點,卻不是什麼壞心腸的傢伙。
他聯想到當年同樣風華正茂的自已,也是如此的毒嘴佛心。
再聽慘綠貴公子這麼嘮嘮叨叨地說了半天,知道並不是真心想要嘲諷他,單純只是可憐他,順帶著自我發洩一番。
壓下心中感動,陳平拱手施禮,表情肅穆地道:“山野之人陳平,因孤陋寡聞見笑於公子,今日聽得公子教誨,當請教公子名姓以謹記才是。”
慘綠貴公子與同伴相視一笑,抬手回禮,朗笑道:“陳兄客氣,鄙姓金,單名一個益字,尊長賜字伯利。陳兄勿須客氣,直呼某字伯利即可。”
姓金名益,字伯利。
好像沒什麼不對,又好像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原來是伯利兄當面,陳平見禮。”
再次互相行禮後,陳平又向另外幾名少年儒生請教名姓,眾人紛紛客氣作答,而後各自見禮,一派和睦氣象。
末了,慘綠貴公子金益再次開口,一句話把自以為融入貴公子圈子的陳平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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